“不敢!不敢!俺家老娘还在县里,再说赵押司但是华容县熟行眼通天的人物,晓得俺毫不敢为了戋戋五十两便逃了!”黄昊话才说道叛逃这处,周三儿也就仓猝叫了起来,想想的确也是这么个事理,如果赵棠对这周三儿没有实足的掌控,又何能大胆到直接丢给他一锭五十两的官银让他行事。
钟九说完,那潘虎径直上前,一把掐着了周三儿的脖子,便要伸手来接过黄二杆子手中的刀,不过也在这时黄二杆子倒是扭头看向了黄昊,俄然道:“大哥,你说如何办?”
周三儿一双贼眼骨碌碌一转,倒也瞧出现在这事怕是讳饰不得了,只得合盘托出道:“启事如何,俺也不知,只是晓得那杨家村的黄木工恶了赵押司,是以赵押司这才寻了俺来行事,只是让俺设想哄那黄木工或他儿子进城,再把这银铤栽赃在其身上,其他事情自有赵押司做主。”
黄昊再想了想,又来问道:“你可晓得这赵棠的身家有多少?”
“取了官银?如何取?”世人听来面面相窥,都感觉这个命题有些大了,完整摸不着脑筋,难不成去攻打县衙,然后搬空府库么?
要说黄昊也是被吓了一跳,这上半句还在说甚么恶缘,下半句就画风一转就要杀人灭口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倒是被黄二杆子如此一问,倒也有些愣神。
固然常日里他经常与人吹嘘本身是华容县中一霸,但实在本身有多少斤两还是明白,以是也寻了门路凭借了县中当真有门路的豪强,在人前人后混了个脸熟儿,算是不在册的白做。
“黄大,你但是有了甚么战略,直说便是!”几人当中,性子最急的潘虎也是会瞧人眼色的,直接主动与黄昊捧了梗。
这话一听,倒也确认无误,杨亭抬手便要再打,倒是叫黄二杆子给拦住了,笑问:“如此,你可认得那杨家村的黄木工?”
见银铤早到了黄二杆子手中,可对方不但没有拿了银子走人,倒是拿着银子来问出处,便是如周三儿这等地痞也是觉悟,顿时也就闭了嘴不言,不过黄二杆子哪能容他冒充硬汉,便与杨亭使了个眼色,杨亭便是几拳打在他胸口,差点就把他打得背过气去,忙也喊道:“豪杰饶命!饶命!我说……我说,这是县上的押司赵棠交与,要我拿去害人!”
“你这厮倒是好记性,可还认得我?”黄昊本来立品在人后,并未直接露脸,现在听得周三儿竟然提出跟本身有甚么恶缘,不由好笑的站了出来,指着本身鼻头来问。
“这现在究竟该如何才好?黄大,你且拿个主张才是!”本日各种,杨老爹全都看在眼里,对自家这半子当然是更看重了一些,也不消黄二杆子他们拿甚么上不得台面的主张,便也直直来问。
黄昊倒是奥秘一笑,叉手道:“各位叔伯如果信得过,尽管听我叮咛便是了!”
再说眼下他所身处的可不是后代甚么法制社会,而是妥妥的“宋道宇宙”,法律甚么的早就已经不能威慑住他了。
只是,这般一审,赵棠和周三儿的奸计固然是透露无遗,可如何措置这周三儿就有些费人脑筋,黄二杆子正在思虑的时候,也就见潘虎和钟九对视一眼,钟九便道:“哥哥,此人怕是留不得,还是一刀杀了痛快!”
黄昊天然点头:“不错!我觉得,既然赵棠要使这‘官银计’,不如我等将计就计,取了便是!”
这库银被盗当然不是小事,但朝廷上高低下也没几个是笨伯,要说赵棠监守自盗几百两库银,然后全都栽赃到黄昊身上,也只能栽得一时,这等大案天然有各级捕盗层层严查,乃至能够直接捅上大宋最高捕快构造“提点刑狱司”,然后派下几个如《洗冤录》中宋慈普通的刑侦妙部下来,那厮的乐子天然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