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周三儿待见得黄昊,顿时仿佛见了鬼一样,同时也敏捷明白了过来,本身前脚才接了活儿,后脚便落在了对方手里,当真天不藏奸,吓得他仓猝告饶。
再说眼下他所身处的可不是后代甚么法制社会,而是妥妥的“宋道宇宙”,法律甚么的早就已经不能威慑住他了。
想想说辞,黄昊便也一扫几人,沉声道:“爹!杨爹!另有诸位叔伯,这事不想惹,却已经惹了,这吴家寻了赵棠作歹也作下了,本日便是一刀将这周三儿杀了,最多避开了本日的‘官银计’,可避得一时,缺难避得一世啊!”
见银铤早到了黄二杆子手中,可对方不但没有拿了银子走人,倒是拿着银子来问出处,便是如周三儿这等地痞也是觉悟,顿时也就闭了嘴不言,不过黄二杆子哪能容他冒充硬汉,便与杨亭使了个眼色,杨亭便是几拳打在他胸口,差点就把他打得背过气去,忙也喊道:“豪杰饶命!饶命!我说……我说,这是县上的押司赵棠交与,要我拿去害人!”
固然常日里他经常与人吹嘘本身是华容县中一霸,但实在本身有多少斤两还是明白,以是也寻了门路凭借了县中当真有门路的豪强,在人前人后混了个脸熟儿,算是不在册的白做。
“这现在究竟该如何才好?黄大,你且拿个主张才是!”本日各种,杨老爹全都看在眼里,对自家这半子当然是更看重了一些,也不消黄二杆子他们拿甚么上不得台面的主张,便也直直来问。
“不敢!不敢!俺家老娘还在县里,再说赵押司但是华容县熟行眼通天的人物,晓得俺毫不敢为了戋戋五十两便逃了!”黄昊话才说道叛逃这处,周三儿也就仓猝叫了起来,想想的确也是这么个事理,如果赵棠对这周三儿没有实足的掌控,又何能大胆到直接丢给他一锭五十两的官银让他行事。
黄昊一想这事理也对,便回身问道:“他许你事成以后,有甚么好处?”
周三儿感觉本身本日是碰了鬼,并且还是碰了个大鬼!
周三儿忙也答道:“承诺给二十贯过手钱,还许了一个端庄白做的身份。”
只是,这般一审,赵棠和周三儿的奸计固然是透露无遗,可如何措置这周三儿就有些费人脑筋,黄二杆子正在思虑的时候,也就见潘虎和钟九对视一眼,钟九便道:“哥哥,此人怕是留不得,还是一刀杀了痛快!”
毕竟黄昊大半辈子都是玩笔杆子和键盘的,杀鸡杀鸭倒是很多,可儿是真没杀过,就算他在小说里能把杀人描画得如同闲庭信步,把千万人斗争的疆场描画得纤毫毕现,但亲手杀人这事还真是不成能无师自通。
黄昊听了细细一想,又问:“他可曾交代你,何时动手把我欺诈进城?”
这库银被盗当然不是小事,但朝廷上高低下也没几个是笨伯,要说赵棠监守自盗几百两库银,然后全都栽赃到黄昊身上,也只能栽得一时,这等大案天然有各级捕盗层层严查,乃至能够直接捅上大宋最高捕快构造“提点刑狱司”,然后派下几个如《洗冤录》中宋慈普通的刑侦妙部下来,那厮的乐子天然就大了。
周三儿忙也答道:“说是明后日,最迟后日!”
钟九说完,那潘虎径直上前,一把掐着了周三儿的脖子,便要伸手来接过黄二杆子手中的刀,不过也在这时黄二杆子倒是扭头看向了黄昊,俄然道:“大哥,你说如何办?”
至于黄昊,逮着的时候必定免不了吃上一顿挂落,然后送进衙门必定要叫屈喊冤,天然还得受了一顿杀威棒,最后搞一个“也不信你是江洋悍贼,或许是冤枉了”之类的借口,再把人给放了,乃至中间还能找人出面吃下黄家托人求免的银钱,好一个多赢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