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做吧,你今儿也忙一天了。”这厢宋韧开了口。
宋张氏本来想说小五还小,如何能让小mm给你们做饭吃,得了相公的打断,啼笑皆非地看向了说话的宋韧。
不过宋张氏没在本家讨着甚么便宜,只能忍了这口气。
宋小五不理睬他,伸开嘴,让宋张氏喂了她一口菜。
之前三月上旬在本家的那几天,本家有几个小孩连手把宋小五推到了河里,从不跟人脸红的宋张氏在本家张牙舞爪了一番,差些把本家的天掀翻。
闻言,宋张氏没吭气。
“磨的麦子粉另有很多,娘明个儿给你们烙。”宋张氏怕相公又叫自家小娘子懒懒,一个小娘子叫懒懒,这奶名儿可不好听,便赶紧跟儿子们道。
不过最给她面子的是她爹,不过她一句“想吃”,这位爷就给她买了一袋,把她那几个萝卜哥哥心疼得哟,当场直抽气。
宋张氏搂住了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娘对不住你。”
这麦子是前次去州城本家祭祖带返来的,他们返来好几天了,一返来萝卜们就去上堂了,许是在书院被先生虐惨了,先生赐与的痛苦厥后居上占有了他们的身心,这两天他们忘了这袋银子,没有再提起。
宋张氏跟他筹议着家事,“我筹算把钗子换了,这气候眼看就要热起来了,客岁的春裳小五穿戴小了,新衣裳要从速上手做才好。”
说罢,宋小五如有所思,朝她爹看了看,喃语:“不过我看不消靠儿子,靠宋大人这但愿也是有的。”
宋小五甚是奇特,扭头看她:“你有何对不起我之处?”
宋韧笑看着夫人去迎孩儿们,没多时,就见几个小子一窝蜂地跑了出去,一个接一个地喊着“爹”,步子又急又响,声音震天,跺得小院子嗡嗡响。
宋大人哭笑不得,拍了下她的额头,“没端方。”
“爹,爹,爹,我们返来了。”
宋三哥嘟着油嘴,“mm,三哥明个儿得空给你做小泥人呢。”
傍晚又说要给爹做菜吃,实在是想让她歇一会。
这辈子她要随波逐流地过,活到哪天年哪天。
宋二哥也想吃,护食的他嘴里另有着一口,舍不得咽地含着看着mm,那副馋模样,宋小五看了一眼,不想看第二眼。
你喜好?你还喜好银子,如何不见银子飞到你手里?凡事不是喜好就能获得的,年青人。
“娘也会做?”宋小二郎从速咽了口中含了半天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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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宋张氏整张脸都温和了下来,她踌躇了一下后点了头,靠近宋韧轻声道:“今儿下午洗衣裳小五怕水冰了我的手,交来回回给我打了不下十次的灶水。”
“不急,先做两身,”宋韧未看夫人,又喝了口水,“等过几天我拿银子回家,你看着再给她添两身。”
宋小五这世只想随随便便地活, 不吃力量,不消脑筋,不挨疼。她上辈子活得太用力了,死光临头算计帐, 真没比不带脑筋活着的人好到哪去,反倒惹了一身是非,就是死都死得不清净,平生总结下来唯有“大悲剧”三字才称得上她的平生。
这个家中最宠宋小五的,不是小女儿要甚么就给甚么的宋韧,反倒是宋张氏这个当娘的。
宋小五拿筷子打着鸡蛋,嘴里让烧火的莫叔起家,把加了水的麦子粉搅快一点。
一个家有一个熊孩子就是灾害,但如果有四个呢?那叫灾害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