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念槐微眯着双眼,身心都浸泡在咀嚼黄酒的舒畅中。只是这类神态呈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就有些妖异了。
“哎,哎,严实你洗手了吗,刚才我还看到你,嗯,我还是来杯酒吧。”公输念槐从坛子里倒了一杯酒,悄悄地摇了摇,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嗯,明天这酒是最对劲的。嗞--”公输念槐啜了一小口,渐渐地品着。
第一百十八章居不易
若公输念槐头上挽个一把抓的发髻,颌下飘荡着三缕长髯,脸上再用胶带造出几道沟壑来,身上换上一袭青布道袍,手里端一只红泥小酒杯,啜一杯,再仰首望一望云来云去,味道就全乎了。
“啥?这两样东西就花了你两个月的人为?”公输念槐瞅了瞅酒杯里的虎魄色酒液,看了看手里攥着的羊肉,一冲动连后代的人为一词都吐了出来,“严实,孟兄说得可否是究竟?”
“呵呵,孟兄啊,小弟就不明白了,都说我大宋高薪--,嗯,阿谁俸料很足,吃只羊喝些酒怎就倾家荡产了呢?”
“嗨,孟兄,你的腿在这里,你拍错了。”公输念槐一挺身,跪坐起来,推走孟之经在面前闲逛着的胳膊。
“残疾羊吧?”公输念槐扭头看了一眼,“手扒羊肉!就这么吃?佐料呢?”
孟之经冲着严实一摆手,“严作头,你也别娇情,你这小先生呀,估计在外洋呆傻了,不食人间炊火。”说着,孟之经嗞一口酒,点头晃脑地轻吟出一首打油诗,“平江九百一只羊,俸薄如何敢买尝?只把鱼虾供两膳,肚皮今作小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