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你竟敢欺负到本王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各种光环,令他在汴京足以横着走。
赵枢乃是武宁军节度使,整日混迹军中,天然是染上了点甲士的暴戾脾气。
赵枢恨得直咬牙,他算是看出来了,赵桓本日前来,就是用心找茬!
而当今显肃皇后,虽为人刻薄朴重,只可惜诞下的皇二子赵柽,莫说满月,第二天都没熬畴昔就短命了。
身为武宁军节度使,进封肃王,母亲又是王贵妃,还深得陛下宠任。
左手捏着酒杯,右手拦着歌姬,甚是萧洒安闲。
“自宣和元年,教坊司便几次向肃王府奉上歌姬,每月少则一次,多则三次。”
“成色分歧,代价天然分歧。”
此时赵桓不请自来,赵枢顿时愤怒:“慌甚么!”
赵枢却不睬会家仆的哀怨眼神,迈步上前,双手平伸,对着赵桓赶紧行了一礼。
赵枢晓得这混蛋必定没安美意,却没想到,竟狮子大开口到了这般境地。
赵枢赶紧低头,故作谦虚:“臣弟本日身材有恙,不便见客,恐怕是上面的人,误传了臣弟的意义。”
赵柽……
“柽”乃落叶小乔木,枝条柔弱。
殊不知……这狗屁皇位,白给赵桓都不奇怪。
“接着吹打,接着舞。”
“要怪就只能怪四弟嘴太刁,只对天仙感兴趣,看不上尘寰的女子。”
身为王爷,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光是一个礼部和吏部,就能查死赵枢!
“哼,本王不在这段时候,大哥倒是闹出了很多动静。”
赵枢甚是记恨显肃皇后,若不是这个老妖婆坐在皇后大位上碍事,他母亲王贵妃,早就立后了!
“王兄真会开打趣,五万两银子?你如何不去抢!”
“现在已有五年风景,肃王从未向教坊司托付一文钱。”
守在中间的管家全福,连连拥戴。
在全福的各式安抚下,赵枢这才勉强压下邪火。
可就算是赵枢再不待见赵桓,也不能直接对赵桓出言不逊。
仆人神采煞白,赶紧解释:“只……只怕不成……”
“这……这恐怕不是找茬,先前王爷回话时,多了几分火气。”
“王驾亲临也一并措置!”
“臣弟向来对王兄恭敬非常。”
赵枢差点当场气死,去零凑整,还特么有往上凑的?
汴京,肃王府,热烈不凡。
赵桓叉着腰,迈着四方大步,直接疏忽赵枢,从身边颠末,一屁股坐在赵枢的位置上。
五万两银子?!
“到底如何回事?”
“不知王兄为何如此大的火气?”
“王兄怎能空口歪曲臣弟的明净?”
“不便见客?如何,血脉亲情,到了四弟这里,竟会如此生分?”
赵桓满怀深意的视野,在现场十几个歌姬身上一一扫过,模糊坏笑。
这不利名字,就该着早夭!
“既然肃王还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们亲兄弟明算账,来之前,本王已经查过帐本。”
莺歌燕舞,不断于耳。
“不然只怕是,正中下怀。”
“都给我听好了,今后凡定王府来的人,不得进大门半步!”
自教坊司遴选来的上等歌姬,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赵枢垮坐在椅子上。
“定王势头再盛,也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废皇子罢了。”
“就算肃王婉拒了定王的美意,也不至于直接打将上门,定王的气性也太大了!”
前几日,刚回汴京,就听闻大哥赵桓的各种“丰功伟绩”,赵枢心中的鄙夷,更盛三分。
若母亲为后,统领六宫,就算赵枢不是皇宗子,这天下大统,也迟早是本身的。
甚么?!
“呵呵呵,只怕是现在全部汴京当中,就属陛下,最是不待见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