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做事,天然有都头的事理,我等小民,怎敢妄加猜想。是以不敢思及这些,只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者才各式揣人情意。”
郑屠见他环顾四周,便看了一眼身边的那陈诚恳,不由点头道:“你我屋内叙话!”说罢便对着陈诚恳道:“老爹尽管替俺看顾门口,莫要令人走近了,俺与吴先生有话要说!”
郑屠不由点头笑道:“此事还不敷以申明俺便是和那五岭峰能人有干系。”
那吴之敏听闻此言,不由作揖道:“都头见问,本来也不该坦白的。我家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只说了一句:那火莫非是都头做下的?小老儿见那说得不像话,一巴掌打了他一个倒栽葱,现在在家里也不敢出门,如果都头要见怪,小老儿这便将小子领来,或打或杀全凭了都头做主便是。”
郑屠只听得盗汗涔涔,不由点头叹道:“公然,自发得做得天衣无缝,却仍然是马脚百出,妄俺也自为对劲,却不想这般的不经考虑。”
郑屠听罢,不由大笑起来,道:“你倒是摘了个洁净,俺只问你,便如本日来看,昨日那火,到底是不是俺放的?是也?不是?”
那吴之敏苦笑起来,点头道:“都头仗义之名传遍渭州,一人一骑救了渭州青年才俊才子,更是隽誉远播,怎肯因一句妄言而治人之罪?我家小儿一句妄言不敷以使得都头名声有亏,如果都头穷纠小儿妄言之罪,却真真使得都头名声沾污,只道是宇量狭小,当不得真豪杰也。如便是小老儿之罪也。”说罢又深深做了个揖,不肯支起家子来。
“诸事不敢欺瞒都头!”
“小老儿见过郑都头。”那老夫见郑屠出去,忙对郑屠作揖,也不与其别人等呼郑屠为郑大官人,尽管称呼他的官职。
郑屠见他笑容有些深意,不由道:“莫不是心存迷惑么?某平生不过是要保得身家繁华便足矣!”
明天礼拜六,加更一章!感激一向以来支撑的兄弟们!
“哦,你且说我说图是甚么?”郑屠不由惊奇道。
“现在就思!”郑屠尽管刁悍道,“如果推委,你家那小子便是个构陷长官之罪,便是送了衙门发落,也是个放逐的罪过!”
这话中有话,郑屠不由看了那老夫两眼,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老夫,说话也没得个全须全尾的,何必露头藏尾的。”
“这是天然,不过是妄意测度罢了。只是昨日大火一事,却使得小老儿更加肯定,此便是为了都头而来!”吴之敏笑道,“五岭峰能人此番做得这般洁净利落,定然是先刺探清楚,庄子内幕形只怕是了如指掌,是以得以一击到手,快速而退。”
吴之敏听闻此言,这才直起家子,点头微浅笑道:“既然如此动问,小老儿便说了,此事毫不是都头所做下来的。只因一条,都头与那五岭峰能人水火不容,这也只因前番都头砍杀了那寨子里新立的五寨主,是以有次推断。”
吴之敏嘿然笑道:“都头却容小老儿孟浪了。小老儿自幼学得一些星象占卜之术,但见数月之前一日,那渭州城南,有星君来临,掐指一算之下,公然应了命格运程。只是那一日,恰是都头吃那鲁提辖打了三拳的时候。是以便由此一说。”
郑屠俄然似笑非笑的盯着吴之敏道:“你这老儿现在倒是实话实说,却不怕俺一不做二不休,将你也打杀了。俺自有体例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