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怒道:“犹不自知!那契丹屡筑京观,不敢还以色彩,执迷不悟,反将功臣定罪,言辞凿凿,欲盖弥彰,与降卒何异?”
“我家中并无一文余钱,难不成去借?”
律法大臣范纯仁欣然领命,接太小梁子递来的《亮剑赋》,走到过道中心回身朗读:“古有一卒,狭路逢敌之大将......”
高俅掩面出列,伏地而涕:“臣之屁虽臭,但臭的有理。”
众皆大笑,王师约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改正:“此屁奇臭,众皆闻之!”
静!殿角取暖精炭燃烧的噼啪声清楚可闻。
高俅正筹算亮贱,却见那官吏司辅理大夫王师约出列道:“疑似高俅高大人所作。”
高俅悠悠道:“何人不放屁?屁不臭,何故放之?陛下若放个龙屁,你便说香,何不日跟夜随,冒死嗅之,以延年益寿?”
高俅星夜入宫请小梁子呈于赵煦,拍马而回,到家便睡。
他气不平顺,抽出墙上宝剑,噼里啪啦狂斩一番,左蹬右踹,搞得衣衫混乱,如同狗洞钻出普通,好好的书屋如遭贼洗,骇得小梁子跪伏在地,两腿之间黄汤四溢。
有人应道:“自是好笑、可爱、不幸、可悲、可欺。”
高俅慷慨道:“人若软弱,可霸其妻,马若和顺,鞭挞其身。不留俘虏,亦断降卒退路,唯死战耳,胜负之道,逃亡之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若心存降志,还打甚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此乃豪杰之魂,亦是亮剑军魂!将不畏死,士必以死效之,若苏轼畏死,何来定州数千百姓前仆后继?这天下正如那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之丛林,勿论牛马如何恭敬,虎狼岂能不食其肉?”
满朝大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连范纯仁也双目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