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哈哈大笑:“兄弟们辛苦了,这就好,稍安勿躁!”扭头对着几个尉官道:“哪有甚么蒋统制!待本官令下,都射几个骑马的!”
二人正在谈笑,一名辽将过来禀报:“禀王爷,南门方才冲出一员大将,箭法非常了得,连伤我数名懦夫,现在单骑奔真定府方向而去。”
逯岭沉着道:“速去请苏大人前来!”他模糊感觉不对,前几次来都是正中午分,如何此次连夜赶路?何时变得如此殷勤?对了,也没有打灯号。
“筹办应敌。”逯岭不敢粗心,大声喊道:“来者何人?请长官出来相见!”
郭廓唯恐城破,派少校蔡辉、邓亮率马军三千、步军六千开路,上尉王鹏领一千乡兵与八百民夫押送粮草石炭随后,总计万人援助定州,又派铺兵往四周州府传讯,做好接战筹办。
本来,这几日派出的标兵均未能返城,苏轼已知大战期近,故派王进奔真定府求援。
辽军攻城,全城已然沸腾,士卒们全部登上了护城墙,燃起烽火,燃烧烧水,各城门内侧预备好了塞门刀车,乡兵们早已把滚木礌石上的油毡竹篾揭开,百姓们固然害怕,手里捏了一把汗,仍然主动的帮忙守军运送泥浆桶、浑脱水袋等灭火物质,有的还把自家的烙饼蒸馍送给守军充饥。
北方的寒冬凌晨大雾苍茫,城头远眺,百米外不见一物,怠惰的太阳还没有把光和热洒向大地,全部定州城还在甜睡,只要值守的卫兵仍在对峙,少量百姓也开端了一天的辛苦。
耶律和鲁斡大喜:“如此甚好,后天便依计而行。”
两边各自一番计议,都是精力抖擞,胸中战意如火,手中弓弩上弦。
耶律和鲁斡此时正在城外两里处等待信号,定州外坚壁清野,没有树木,虽有大雾,仍不敢靠的太近,这时听到爆炸声起,又瞥见模糊有火光冲天,大喜道:“全军打击!”
他大声喊道:“本官定州军监苏轼,前日派兵马总管王某前去驱逐,别人在那边?”
城头放下吊筐,王进才得入城,那马儿竟累的倒地不起。
杨晓不觉得意,竟然连连点头奖饰:“王爷贤明!用轰隆手腕,显菩萨心肠,宋帝小儿想必吓破肝胆,只能乖乖奉上,我们便钝刀子割肉,看这偏安之鱼,如何脱钩?”
这时苏轼带人仓促赶来,逯岭报导:“大人,对方说是真定府来送补给,竟然未曾改制,带队的是威远军第六营步军统领贾仁,并无灯号,亦无先遣,卑职思疑有诈。”
苏轼冒充道:“好好!天冷,轱轳倒是有些冻住了,这就开门!诶?对了,蒋统制承诺本官的五万只箭可曾送来?”
逯岭顿时警悟起来,他小声告诉士卒:“不太对劲,听我号令一齐放箭。”
下雪不冷化雪冷,士卒们围着火盆取暖,沉寂中透出阵阵肃杀之意。
“你奶奶的!弟兄们连夜赶路,如何这般不懂事理!从速开门!筹办热汤饭食!老子脚掌都要冻没了!”那马队愤恚道。身后的车队垂垂集合,很多人指指导点的骂个不断。
耶律和鲁斡大怒:“速速派兵追杀,只鸟不得放过!”
这王爷乃是辽帝耶律洪基同母兄弟,叫做耶律和鲁斡,此人与耶律洪基脾气差异。只听浓厚的鼻音哼哼几下,一个衰老而又宏亮的声音道:“天子敬慕中原文明、不肯与宋国为敌,举国皆知,现在雪灾不竭,却沉湎佛教,广印佛经,求佛作法,哼!如此便能长出肥美的鲜草?马儿不再酷寒?牛羊不觉饥饿?杨先生传闻过虎狼丢下牛羊而去念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