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华佗,字元化,一名旉。琅邪刘勋,为河内太守,有女年几二十,苦脚左膝里有疮,痒而不痛,疮愈数旬日复发,如此七八年。迎佗使视。佗曰:“是易治之。当得稻糠黄色犬一头,好马二匹。”以绳系犬颈,使走马牵犬,马极辄易。计马走三十余里,犬不能行,复令步人拖曳,计向五十里。乃以药饮女,女即安卧不知人。因取大刀断犬腹近后脚之前,以所断之处向疮口,令去二三寸停之。斯须,有若蛇者,从疮中出。便以铁椎横贯蛇头,蛇在皮中摆荡很久,斯须不动,乃牵出,长三尺许,纯是蛇,但有眼处而无孺子,又逆麟耳。以膏散着疮中,七日愈。
【译文】
华佗曾经走在路上,瞥见有小我喉咙里生了病,很想吃东西,但却咽不下。他的家人用车载着他,想去让大夫给他诊治。华佗闻声他嗟叹的声音,就停下车去看,对他说:“你刚才颠末的路旁,一家卖饼的人家有蒜泥大醋,你从他那边取来三升喝了,病天然就会消弭。”此人遵循华佗的话去做了,立即吐出一条蛇。
佗尝行道,见一人病咽,嗜食不得下,家人车载,欲往救治。佗闻其嗟叹声,驻车往视,语之曰:“向来道边,有卖饼家蒜虀大酢①,从取三升饮之,病自当去。”即如佗言,立吐蛇一枚。
【注释】
【译文】
①酢(cù):通“醋”。
会稽严卿善卜筮。村夫魏序欲东行,荒年多抄盗,令卿筮之。卿曰:“君慎不成东行,必遭暴害,而非劫也。”序不信。卿曰:“既必不断,宜有以禳①之。可索西郭外独母家白雄狗,系着船前。”求索,止得驳狗,无白者。卿曰:“驳者亦足,然犹恨其色不纯,当余小毒,止及家畜辈耳,无所复忧。”序行半路,狗俄然出声,甚急,有如人打之者。比视,已死,吐黑血斗余。其夕,序墅上白鹅数头,无端自死。序家无恙。
隗炤,是汝阴郡鸿寿亭人,精通《易经》。他临死时写了一块板,交给他的老婆,说:“我死以后,会有严峻的灾荒。固然如许,你千万别把屋子卖了。到五年后的春季,会有一名使者来鸿寿亭停宿,他姓龚。此人欠着我的钱,你就用这块板向他索债,千万别违背了我的话!”他身后,公然碰到了大灾荒,他的老婆好几次想卖掉房产,但每次回想起丈夫的话,就撤销了卖房的动机。
到了隗炤说的日期,公然有一个龚姓使者在鸿寿亭停宿,他的老婆就把这块板给了龚使者并向他索债。龚使者拿着这块板不明白是如何回事,就说:“我向来不欠人家的钱,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呢?”隗炤的老婆说:“我丈夫临死的时候,亲手写下这块板,他叮咛过让我如许做,我可不敢乱来。”龚使者深思着,想了很长时候才明白,因而叫人拿蓍草占了个卦。卦占好后,他拍动手赞叹说:“好啊,隗炤!你不透露本身的明智,埋没起本身的行迹,不让别人晓得你,你还真是一个明察穷达、洞悉吉祸的人啊!”因而他就奉告隗炤的老婆说:“我不欠他黄金,你那贤达的丈夫本身就有黄金。他晓得他身后你们会遭受长久的贫苦,以是他藏起黄金等候承平。他之以是不奉告儿子、老婆,是怕黄金用完了贫困的日子又没有绝顶。他晓得我精通《易经》,以是写了这块板来达成他的心愿。五百斤的黄金,他用青色的瓷瓶装着,用铜盘盖着,埋在堂屋的东头,离墙壁一丈,深挖九尺。”隗炤的老婆归去发掘,公然获得了黄金,统统都跟占卜时所瞻望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