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终究翻开了。
苏油从速上前施礼,然后说道:“小子见过太守,贤令。对了,城外在藜将军,在地盘庙已经住了七日,太守您看……”
“如此江卿四家便可接办这部分盐钞,自去富顺监粜盐,先用自家货色将之打发走。此为一便。”
苏油说道:“太守无需多做甚么,只需宣慰一番,示二林部以恩便可。其他事件,有我们江卿世家代庖,以良品诱之。远人悦服,而盛治可期,太守申明,必将流播西南而存百世。”
转眼又看到林子里歇息的土兵,吓得从鞍上滚了下来:“有埋伏!”
苏油说道:“苏油在城外七日,已经体味了二林部的意义,此次雅州榷场不知为何窜改了以物易物的体例,师法西军故事,引进钞引轨制。”
程文应笑道:“不管是不是如小油说得这般天花乱坠,这老是一个机遇。”
苏油说道:“闭门七日,日耗五千斤以上,这是一个数学题目,不消深想便能得知。”
史洞修说道:“小石也通过你石家的干系问问,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苏轼看了一眼阿囤弥,厚着脸皮给州府说好话:“官员们也是守土有责,恰好城外来了外族军士,这就更是应景了。行我就不归去了,现在的城里啊,还不如你这地盘庙!”
“此事在本地诸州,税卡繁多,决然难行。但是眉山往南,过了雅州便是境外,蛮人定然乐从,这便是眉州独占的天时。”
苏油笑道:“此次利润不丰富,二林部带来的盐钞未几,也就两千多贯,一半盐茶,好处归官府,所剩只要千贯摆布。”
知州略微点头:“程老,此次前来,本为商讨安静州县一事,未料另有此波折。”
一名是绿袍县令,扑买官酒坊的时候苏油已经熟谙,另一名边幅刚正,身着朱色曲领大袖袍服,下裾加以横襕,腰间束以革带,头上戴幞头,脚蹬革履。看服色便知当是知州了。
眉山城中,还真有一股淡淡的异味,幸亏街面已经规复普通,很多人正在开门打扫,筹办重新以往的糊口。
知州的眉毛跳了两下,仿佛有些意动,加上仓场船埠,这里边可操纵的东西太多了。
苏油悄悄叹着气,在内心喊到,喂!人家在城外等了七天了!你这甚么态度!
“事由江卿出面,就算有了差池,两边也能够申告官府,由太守长史断决。大人既摘清了干系,还保护了权威。此为三便。”
算了,归副本身是受益者,苏油也就懒得计算。
知州皱眉道:“这事情,不是富顺监的事情吗?与我眉山何干?”
苏油撇撇嘴:“懒得理你,我先进城与姻伯嫂嫂他们问安,豆花饭你让小妹安排。”
知州又皱眉了:“朝廷对蛮夷,都是推恩,给价偏高,这对我眉州,反而倒霉啊……”
说完拍了拍他的肚子笑道:“嘿嘿,实在首要还是见你瘦了。”
史洞修说道:“太守,且听明润有何说法。”
“范文正公当年守陕西,以军费开榷场,年入四十万贯之多,无需扰费朝廷,而军食便足。”
这真如果有叛军打过来,怕是一波冲锋都扛不下来。
“雅州那边既然发放了钞引,我们何妨顺水推舟?招纳商贾,坐地运营,几次下来,太守治眉,不费周章而政绩斐然。此为四便。”
好你还真不讲理,苏油暗自腹诽,嘴上笑道:“此事决然不是好事,二林部此来,是但愿与眉山采购诸多产品,此中盐,茶,需得颠末州县专榷,其利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