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谨慎翼翼地探着步子,但她的眼力不及顾轻涯,一个趔趄,几乎栽倒。
只是,叶空禅固然心中也是猜忌,为了自家的清誉,面上却还是不得不绷住,“此事尚无定论,还需寻着师叔,问明后果结果才是!”
捧着灯谨慎翼翼走在几人中间的云懋颈后的汗毛早已悄悄立起,悄悄打了个颤抖,炼魔灯晕黄亮光映托下的脸,惨白得像鬼。
山洞的岩壁上有水沁出,偶尔坠落,便是空灵的一声“滴答”。几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一边谨慎翼翼探着步子,一边防备地四周转着眼,就怕漏看任何一处蹊跷,将一世人置于险境。
“我此处,是坎位!”云懋也稍稍挪动了一下步子,然后指了某一处道,“此乃生门之位!”
想到此处,闻歌非常可惜,非常遗憾,非常哀伤的长长感喟一声,引来顾轻涯和叶空禅古怪的一瞥。
叶空禅的神采却不是那么好了,这桩事,他却也是晓得的。当年赫连阙幼年尚未接任掌门,曾在游历江湖时,结识了厥后云家的十一代家主云落骞,并是以得了云落骞赠书,赠的却正恰是郇山失传已久的半册法术文籍。只是,细思顾五这话,却总感觉有些别样的滋味,这不是说他们郇山的术法,沧溟岛都是了若指掌了吗?
跟着那股势如破竹的力量,那八卦突然停驻,就在阿谁短短的瞬息间,顾轻涯已出掌击上方才他们所指的那处“生门”地点。那庞大的山石在掌力之下化为齑粉散去,同一时候,有水簇拥而出,顾轻涯却像是早有筹办,挥手结起一面镜墙,将那水尽数挡下,眼中显出几丝忧色,“公然是障眼法!”
那边,曲未浓却已自行研讨起了这阵法。“动为阳,静为阴!”四下张望,除了寂静如此的山石,连半丝风息也无,不由攒起了眉心,这阵法甚是古怪!郇山阵法多为太极两仪所衍生,可此处,却只见得“阴”,不见“阳”。
顾轻涯叹了一记,阵法甚么的,确切不能希冀闻歌啊!走上前,将个子也算高挑健美的闻歌像拎小鸡普通拽到一边,然后与云懋、叶空禅几人低声筹议了几句,说的俱是甚么两仪四象,乾坤坎巽这些对于闻歌来讲,过于“通俗”的字眼,她自是听不懂的。听了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她干脆也不听了,找了路旁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便捧了腮,静等看几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