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样的态度?姚劲松没有明说,但韩铮不是傻子,转念便已想明白了。
这话明显恰是对他身后跟着的姚劲松说的,口中的“他”是谁,他与姚劲松都心知肚明。
这话,便也申明,韩铮对韩定涛的这个决定有多么不附和了。
“你看看!看到了甚么?”姚劲松不管他目光中的疑虑与逼人,反而非常淡定,恍若不知普通泰然自如,抬手朝着鼓楼之下指了指。
“人们不敢上街,整日里提心吊胆地待在家里,担忧明日南夏军是不是就会攻破城门,更担忧缸里的米粮还能撑过几日。韩铮……他们惊骇,哪怕是我们虎威军守在城内,也不过只是多给了他们一点点安然感罢了,而涓滴没有遣散他们心中的惊骇。你看!”
他父帅这是在向陛下举白旗,也是在奉告陛下,他还在向他臣服,他还信赖他,他能够如陛下所愿去死,只要能放过无辜的百姓。
想明白了,神采倒是不由一变。
看看乾帝是不是当真为了撤除他,不吝统统代价。毕竟,松陵哪怕地处边疆,那也还是东离的国土,松陵的百姓,亦是他的子民。
幸亏,韩铮怕也是气难平,以是想找个没人的处所静一静,以是,尽是今后院走。
韩铮猝然停下法度,他晓得姚劲松跟着,也晓得他定是要劝他,但是,他却并不是那么想听劝就是了。
而这,一样的也是一次摸索。
且先不说,因为阿谁针对虎威军的诡计,宁阳关的守军会不会放这些松陵的百姓进关,就是现在正逢战乱,从松陵到宁阳关的这一起上,都必然不会承平,他们这些手无寸铁,又托儿带仔的百姓,能不能安然走到宁阳关都还两说。
姚劲松本就是要开导他,天然不会想要瞒他,当下,便是将他本身晓得的,想到的,猜到的,都是毫无保存地尽数奉告了韩铮。
韩铮的目光随之转了畴昔,姚劲松所指的那处,有两小我影正在快步行走。手里抱着一个承担,紧紧揣在怀里,一边走,还一边仓促四顾,似是怕被人抢了普通。而他们,方才出来的处所,是一家钱庄。
韩铮初来松陵时,也到过这鼓楼之上一游,当时,这街上,但是人声鼎沸,热烈不凡啊,与面前所见,的确是截然分歧。
韩铮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甚么药,但还是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朝着鼓楼下看了畴昔。
姚劲松弯了弯唇角,有些欣喜,晓得韩铮已经看出来了,这趟,总算没有白来。
一句话,便是堵死了韩铮的嘴,韩铮纵有百般万般的劝止之言,也只能吞进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