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果,并不是那么不测,可韩铮还是感觉心口像是破了一个洞,风呼呼地往里吹,凉意入骨。
韩铮听到此处,已是皱紧了眉心,与他猜想的差未几,开初那些给他们科罪为南夏军的话,清楚就是想要师出驰名,不是说给姚劲松和虎威军听的,而是说给宁阳关守军听的。
那人点了点头,“是!元帅请都尉大人立即去大厅!”
那不是别人,恰是前些日子,传闻旧伤复发,回了都城养伤的冯子霖。现在,他不过一身家常的长衫,但倒是血迹斑斑,一头发丝混乱至极,看上去非常狼狈不堪,再看他神采,竟是一片心灰意冷的模样,韩铮的心便不由一沉再沉,直沉到了谷底。
而从城楼之上,万箭齐发而来,即便三哥一向警戒之心不减,只怕也一时只能处于被动,何况,同业的,另有两千手无寸铁的百姓。
“如何回事?”韩铮回到大厅,身后,韩定涛的亲信便立即关了房门。
韩铮与宋德威此时也在将军府里,听得这一句,谁不知怕是有大事产生了?
“都尉大人!”一个兵士快步而来,韩铮有些印象,因为是韩定涛身边的人。
“对了!提及姚将军,照脚程来看,他应当已经到宁阳关了吧?”
宋德威自始至终谦让和煦地笑着,直到那两人转了身,他望着韩铮,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消逝,目光一点点冷凝了下来。
刚问完,他视野一挪,这才瞧见韩定涛跟前还跪着一人,再细心一看,倒是大惊失容。
韩铮来不及与宋德威说一声,便是仓促举步便走。
幸亏,冯子霖毕竟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本就不是那扭扭捏捏,柔肠百结的性子,只略一沉吟,即便难以开口,但还是答了,“姚兄护送百姓到了宁阳关下,倒是城门紧闭,姚兄鄙人喊了名号,也道了然来意,城门上的守将说是要去禀过上官,让姚兄等着。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姚兄固然一向心存警戒,但也没有体例,只能等着。谁知,那守将去而复返,倒是说,他们宁阳关从未接到虎威军要护送百姓的手令,还说,姚兄是冒名顶替,他曾经与姚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姚将军底子长得不是姚兄那样,他要哄人,是骗不住了。现在,南夏军犯我边关,他们这些来源不明的兵马恰是以护送百姓撤离为借口,实际倒是想要浑水摸鱼的南夏军。然后,也不等姚兄辩白,便命令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