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涯说罢了云懋,又调转过甚,望向闻歌,道,“闻歌,不能让你信赖,也有我们的启事。特别是一个沧溟岛的弟子,却怕鬼,这确切不能让人佩服。不过,阿懋他也只是真将你当作了朋友,才会苦口相劝,还请你不要同它普通见地。”
“北羌虽是外族建朝,但从元帝起,历代北羌帝都崇尚汉学,当中尤以从远帝为最,传言说,他曾想立一名汉女为后,不过厥后因为群臣反对,才不了了之。而这从远帝在位时,励精图治,可谓是北羌最有作为的天子。当时,他曾前后数次出兵攻打西朔,最后连夺了西朔五个郡县的,若非他英年早逝,现在这四国的局势怕会改写也说不定。西朔人虽对他深恶痛绝,但在北羌百姓心中,他倒是如同神普通的存在。”云懋不过看了两眼那张羊皮纸,便将之卷起,似是闲谈般提及了八卦。
闻歌在内心点了点头,看来,让他们跟着还是有效,一起走来,虽是出了很多的事,但若没有他们,只她一人,怕就不会有现在的顺利。
“也就是说,左与右,我们只能选一边,像打赌一样?”说不定,只要一次机遇,选错了,连重来一次的机遇也不必然有了。
云懋望着她毫不踌躇的背影,呆了半晌。
云懋闻鬼色变,但也极爱面子,以是,当下神采便变了,逞强道,“谁……谁怕了?小爷只是……只是感觉一颗凤衔珠罢了,不值得这么冒险。”
“以是说……我们往左边去就没错了?”顾轻涯弹了一个响指,腔调笃定。
“说了半天,这还都成我的任务了。”云懋撇了下唇角,低声嘟哝道,但好歹却没再说甚么刺耳的话了,然后,低下头去,用心研讨起了手里的那张羊皮纸。
倒是听得本来低头的闻歌抬开端来,跟着他的一字一句,黑金色的眼瞳一点点建议亮来。这些北羌的事,是实在也罢,传闻也罢,他一个长年居于海岛的少年,却能够这般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看来……闻歌转头望向顾轻涯,他正眯眼听得当真,本来,这便是云懋真正的代价了。传闻,沧溟云家有这人间最大最全的书库,即便是一百年前,郇山绝顶的百书楼尚未付之一炬前,也没法对比。看来,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