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说,从远帝深爱一名汉女,还曾不顾群臣反对,想要立她为后。”
顾轻涯点了点头,瞄了瞄云懋手中那只罗盘上颤抖得短长的指针,另有颤抖得更是短长的,云懋的手,顾轻涯的神采与语气却都是如同水墨画普通的清雅。“只怕还是挺大的一只。”
“内里有鬼?”闻歌挑起一道眉来,现在晓得某只二货闻鬼色变,看到如许的表示,转眼便能想明白。
闻歌猝然将身子往中间一侧,避了开来,“既然肯定是这间,那便出来吧!”那话语很急,目光闪躲,抬起的眼方才对上顾轻涯灼灼的眼神,又忙不迭就躲了开去。
顾轻涯嘴角勾了勾,倒是没有说甚么,只是握在掌心的那只手,挣了挣,他倒是紧紧握着,没有让她摆脱就是了。而他,却已掉头看向了那道墓门,又望向云懋,问道,“如何?”
只见石棺的四周都贴上了黄纸朱砂的符纸,闻歌不是没见过,但是却如何也想不通这东西如何会呈现在从远帝的棺椁之上。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们的话,那只本来安静的石棺俄然之间颤抖起来,模糊另有甚么东西撞击的声响,“砰砰砰”直敲在人的心上。
闻歌却没有多大的感慨,再如何说,也是一国之君,一代帝王,比起东离皇室之豪侈,几颗夜明珠罢了,还真算不得甚么。
“这个你刚才说过,但不是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吗?”
“是啊!但那汉女倒是天妒红颜,薄命得很,早早就归天了。她身后不久,从远帝大略是哀痛过分,相思入骨,便也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的时候,就英年早逝了。”云懋话语间不无感喟。
再望向那只石棺时,闻歌的目光又变了。
云懋不知何时拿了只玉制罗盘扣在掌中,盘中的指针闲逛个不断,云懋的神采已经有些发白,听得顾轻涯的问话,摇了点头,然后,抬起脸,不幸兮兮地唤了一声,“小五?”几近将近哭了出来。
顾轻涯面沉如水,“这阵法被人动过,如此存亡两门的方向都已变了。”
“成了。”顾轻涯展开眼来,跟着他话落,面前的那道沉重的墓门缓缓地开启,一点点升了起来,从门内,射出满室光彩,让他们沉浸在黑暗中的眼睛有些不适地眯紧。
“咦?这竟然是双棺?”闻歌一看,倒是惊奇了。要晓得,即便她没有像云懋那样,看了那么多书,体味那么多北羌野史传闻,但她也晓得,北羌国男尊女卑的思惟是根深蒂固,边界更是明白,即便是一国以后也断断不成能与天子合葬的,那这双棺……
果然,云懋一时的对劲失色刹时消逝个无踪,浑身一抖,便又躲回了顾轻涯的身后。
“能。”顾轻涯的嗓音沉抑,但却必定,“给我点儿时候。”话落,他已盘腿坐了下来,摆布手互换变诀,速率快得惊人,闻歌只感觉那一个个诀在他苗条指尖,好似拈花把酒,都雅得紧,让她有些目炫狼籍。而墓门之上阿谁不断窜改的八卦,在他指尖一道道射出的真气中,越转越慢,终究“嗒”一声轻响,停了。
“从晓得你要来北羌找的是凤衔珠开端,阿懋便已经将该看的书都看过一遍,该研讨的都研讨过了,你放心,就信他一回,没题目的。”耳边低低语,带着喷吐的灼人气味,烧烫着她的耳廓。
“这是甚么?”闻歌更是迷惑。
顾轻涯指尖射出一道真气,似是含着雷霆万钧之力,撞上那道千斤石制的墓门,顷刻间的轰鸣震惊。然后,那墓门之上,乍现一个太极八卦,笼着金光,在光影活动间,快速地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