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却没有多大的感慨,再如何说,也是一国之君,一代帝王,比起东离皇室之豪侈,几颗夜明珠罢了,还真算不得甚么。
“谨慎些。你看!”顾轻涯朝着石棺的某一处指了指。
实在,北羌的皇陵比起其他三国来讲,已算粗陋了很多,不过是一间三丈见方的石室,当中摆放一尊石棺,顶上、石壁,皆是用素净的色采彩绘墓室仆人的平生事迹。从远帝的墓室,独一让云懋这般感慨的,就是那镶嵌在四角的,拳头般大小的四颗夜明珠,这也是这墓室满室光彩的由来。
“谨慎些。”顾轻涯倒是扯了云懋一把,意有所指指了指面前那尊石棺。
“能。”顾轻涯的嗓音沉抑,但却必定,“给我点儿时候。”话落,他已盘腿坐了下来,摆布手互换变诀,速率快得惊人,闻歌只感觉那一个个诀在他苗条指尖,好似拈花把酒,都雅得紧,让她有些目炫狼籍。而墓门之上阿谁不断窜改的八卦,在他指尖一道道射出的真气中,越转越慢,终究“嗒”一声轻响,停了。
果然,云懋一时的对劲失色刹时消逝个无踪,浑身一抖,便又躲回了顾轻涯的身后。
顾轻涯面沉如水,“这阵法被人动过,如此存亡两门的方向都已变了。”
云懋不知何时拿了只玉制罗盘扣在掌中,盘中的指针闲逛个不断,云懋的神采已经有些发白,听得顾轻涯的问话,摇了点头,然后,抬起脸,不幸兮兮地唤了一声,“小五?”几近将近哭了出来。
“这是封印的符纸,那东西……怕是被封在石棺里呢!”顾轻涯通俗的黑眸悄悄一眯,掩去了眸中的精锐。
“传言说,从远帝深爱一名汉女,还曾不顾群臣反对,想要立她为后。”
“这内里的……是从远帝?”闻歌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只瞧见那只石棺颤抖得短长,内里模糊传来的声响,恍若困兽普通,令人发怵。
“这是甚么?”闻歌更是迷惑。
云懋从顾轻涯身后探出头来,强忍着惊骇,看了看那口双棺,也是皱眉道,“这还真是伉俪棺。莫非……阿谁传言是真的?”
那墓门之上有阵法,以太极八卦为根本演变而来,这破阵之事天然便交给了顾轻涯,而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云懋这会儿又完整歇菜了,躲在顾轻涯身后,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裳,还在直颤抖,而在他激烈的要求下,这回,闻歌落在了最后压阵,躲在中间的云少侠却还是没有增加多少安然感,还是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