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憨却得君王宠,常把花枝傍辇行。
词曰:
因情托后代,爱色恋内室。不知人间变,犹自语煌煌。
炀帝同袁宝儿,转到观文殿上来,意义要便宜一篇圣旨,夸耀臣下。谁想说时轻易,作时却难。炀帝拿起笔来,左思右想,再写不下去,思惟了一回,刚写得两三行,拿起看时,却也平常,不见有别致警句,心下非常烦躁。遂把笔放下,立起家来,四下里团团走着思惟。袁宝儿看了,微浅笑道:“陛下又不是词臣,又不是史官,何必如此操心?”炀帝道:“非朕要自家草诏,奈这些翰林官员,没个真才实学的能当此任。”袁宝儿道:“翰林院平素天然有应制篇章,著作文集,上呈御览,陛下在内检一个博学宏才的,召他出去,口试一篇,不好再作区处,何必有费圣心。”炀帝想了一想道:“有了。”袁宝儿问道:“是谁?”炀帝道:“就是翰林学士虞世基的兄弟,叫作虞世南,现作秘书郎之职。此人大有才学,只因他为人不肯随和,故此数年来,并未曾升迁美任。本日这道圣旨,须叫他来口试,必有可观。”随叫了黄门去宣虞世南,立等观文殿见驾。
炀帝看了大喜,因对宝儿说道:“得此佳句,不负你谛视一段憨态矣!”又叫赐酒三杯。虞世南饮了,便谢恩辞出。炀帝道:“劳卿染翰,另当升赏。”世南谢恩辞出不题,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