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99章 遗锦袜老妪获钱 听雨铃乐工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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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寄《返国遥》

次日,上皇与梅妃闲话,谈及归程中闻铃声而兴感的事,因道:“朕当时正心境作歹,忽得小蓬瀛之信,顿开愁绪。”梅妃道:“妾闻上皇正下诰访求,妾身乃知圣心不弃旧人,衔恩无地。”正说间,内侍传到肃宗的表章,为欲请命赦免两个降贼的朝官。恰是:

万里归程迢递,正追思旧事,被雨滴愁肠碎碎,愁歌曲内。

雨声铃响本苦楚,愁耳听来更断肠。

本来秦国桢的夫人徐氏,就是徐懋功的裔孙女,极是贤淑,是以妻妾相得,厥后各生贵子。国桢与哥哥国模,俱以高官致仕。盈盈常得入宫,谒见梅妃。又常遣人往候罗素姑。那罗素姑寿至百不足岁,坐化而终。此皆后话,不必再说。

迎驾只须仪从盛,何劳精骑发三千。

重会状元郎,上秦楼,卸道装,从今勾却相思账。姓儿也双,名儿也双,前时瞒过难寻访。笑娘行,今须听我低叫耳边厢。

看官,你道那《雨淋铃》曲,为何而作?当时上皇自成都起驾回京,路途之间,思念杨妃,满腔愁绪。至斜谷口值连雨经旬,车驾过栈道,雨中闻车上铃声,隔山呼应,其声甚觉苦楚,因顾黄幡绰道:“你听这铃声何如?朕愁耳听来,甚是不堪。”幡绰便插科听道:“这铃儿大不敬,当定罪。”上皇道:“你又来作戏了,铃声如何是不敬?”幡绰道:“铃声如话,臣独解之,但不敢奏闻。”上皇晓得他是戏言,便道:“汝固然说来,朕不罪汝。”幡绰道:“臣谛听其声,明显说道三郎郎当,三郎郎当,难道大不敬?”上皇闻言,不觉发笑,因而采其声,为《雨淋铃》曲,以自写其郎当之意。恰是:

履綦无复有,文组光未灭。不见岩畔人,空见凌波袜。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凡人于男女存亡拜别之际,不但当时的哀痛,不成谈吐,至过后追思,更难为情。倘那人竟如冰消雾散,一无流遗,徒使我望空怀想,摹影拟形,固极悲楚,若还那人,常日服御玩好之物,留得一件两件,这些余踪剩迹,一发令人触目悲伤;此即旁人不关情的,犹且慕芳踪而愿睹,观遗物而兴嗟;何况恩爱宠幸之人,平时半晌不离,一旦变起不测,生巴巴的拆开,活剌剌的弄死,其哀思何可胜言!到厥后痛定思痛,凡身之所经,目之所睹,耳之所闻,无一不敷以助其悲思,因而托之歌颂,寄之声音,此真以歌当哭,一声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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