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本是来找皇后解闷、问主张的,却没想到一提及次子,她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心头更是凭添了几分怒意,指着殿内侍立的宫女呵叱道:“你们速速退下,不得传召不得靠近。”
方才在武德殿中议及西北军情时,杨坚心底还存有另一种担忧不便向包含杨勇在内的任何人提及:那就是对抗突厥四十万雄师来犯,他不但缺兵,并且缺帅。
“朕欲即调阿纵回长安,另差见地伐为帅,统领全军对抗突厥,皇后觉得如何?”待独孤伽罗情感略微平复下来,杨坚开门见山地咨询她的定见道。
怀着烦乱的心境,杨坚出了武德殿,朝着独孤后地点的正阳宫走来:儿子不守端方,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要来找当娘的寻求管束之法了。再者,关于西北突厥大肆入侵之事,他也想听听本身这位贤浑家有何应对良策。
依常理而言,本身先前派往西北统军的两位行军元帅――虞庆则和窦荣定,论对朝廷的忠心以及文武才略、位望资格,都堪当重担。但杨坚仍然以为,如不能任用一名本身嫡亲至信之人领衔担负统帅的话,难保不出甚么不测变故。
实在,杨坚之以是会向杨勇问起他敢不敢率军出征之事,倒并不是因为杨勇明天再次在他面前主动请缨,而是因为他怀中揣着河北道行台左仆射张威写给他的一道密奏。
独孤伽罗自长女杨丽华挪回弘圣宫住,也顾不得讲究长幼尊卑的礼节讲究,隔三差五地便主动前去弘圣宫看望杨丽华母女,经常犒赏些番邦进贡来的奇怪物给尚在襁褓中的外孙女宇文娥英。杨丽华既在紧急关头挑选了和父母站在一边,天然不便对独孤伽罗过于冷酷,兼之她生来一副美意肠,最是受不得别人的半点恩德,便也时不时地亲手做些绢帕、簪花之类的小物件回献给母亲。两三个月下来,母女二人之间的干系垂垂和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