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碎玉投珠 >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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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汉白嘴硬:“谁奇怪,我只戴表。”

“本来的,既是师父,也是生父。”纪慎语说,“不过……我跟你坦白吧,实在我首要学的不是这个,是玉石雕镂。”

纪慎语一愣:“我没有,谁奇怪啊……”

不提还好,这下提起有些难安。

梁鹤乘坐在门中,披着破袄叼着烟斗,全然一副享清福的姿势。可惜没享用太久,纪慎语过来夺下烟斗,很有气势地说:“肺癌还抽烟,明天开端戒了它。”

饭后吃西瓜,他装懒得动,纪慎语给他扎了块西瓜心。

纪慎语刚想问谁是盲眼张,梁鹤乘俄然问:“你做的青瓷瓶呢?”

梁鹤乘大惊大喜:“丁老板?!”他反手指背面,“你瞧瞧那一屋,各色古玩,是不是唯独没有玉石摆件?雕镂隔行了,就算雕成也逃不过你那师父的法眼!”

纪慎语蹲下:“玉销记的老板,丁延寿。”

丁延寿装瞎:“慎语,我们回屋看电视。”

旧门板掩着,中间被腐蚀出一道裂缝,能窥见狭小脏污的院子,纪慎语谨慎地推开门,出院后闻到一股发酸的药味儿。

窗户又被关上,声音变得昏黄,字句都融在滴落的水里……那我也想送,纪慎语说。丁汉白寂静半晌,道了句极少说的“晚安”。

一张大桌,桌上盛水的是一对矾红云龙纹杯,咸丰年制;半块烧饼搁在青花料彩八仙碗里,光绪年制;另有越窑素面小盖盒,白釉荷叶笔洗,各个都有门道。

梁鹤乘说:“我等着你呢。”和出院那天说的一样,我等着你呢。

纪慎语从床上弹起,骨碌到窗边说:“还是个酷爱音乐的贼。”

喝汤,他没盛到几颗瑶柱,纪慎语又挑给他几颗。

梁鹤乘打起精力:“那你的本领承自哪个师父?”

眼看雨又要下起来,纪慎语跟从对方进屋,出来却无处下脚。一张皮沙发,一面雕花立柜,满地的古玩珍玩。他头晕眼晕,后退靠住门板,目光不知落在白瓷上好,还是落在青瓷上好。

待到晚餐,丁汉白用心吃清蒸鱼,可鱼肚就那么几筷子,其他部位又嫌不敷嫩。筷子停顿间,中间的纪慎语本身没吃,把之前夹的一块搁他碗里。

纪慎语受宠若惊:“给我织的?真的?”

纪慎语毫不心疼,如果没摔,他反而臊得慌。“爷爷,”他问,“你本领这么大,如何蜗居在这儿,连病也不治?”

纪慎语持续说道:“实在那百寿纹瓶是假货,你晓得吗?”

纪慎语脑筋发热,俯视一地没法落脚的瓷渣,半晌,窗外雷电轰鸣,他扯了椅垫抛下,就着滂湃雨声慎重一跪。

丁汉白瞅着他们:“喂个鱼弄得像苏轼登高,如何了,玉销记又要开张一间?”

丁汉白回味着:“我怕你吃了发胖,胖了不好找小姨夫。”他整天在姜采薇容忍的边沿盘桓,偶尔踩线也能哄返来,“如何样了,他看着表情好了吗?”

梁鹤乘嘴角带笑:“这些,都是我做的。”

梁鹤乘说:“来日方长,着甚么急。”

纪慎语猛地推开窗户,抓住丁汉白的手腕哈哈笑起来,犯疯病一样。丁汉白黑灯瞎火地看不清楚,只敢靠近,恐怕内里此人扑出来摔了。

不止是朱紫,老头生着病,言语姿势就像纪芳许最后那两年。

纪慎语甚么都懂了,老头是成心收他为徒。他原觉得纪芳许归天了,他这点技术迟早荒废,却没想到冥冥当中安排了朱紫给他。

他扶住对方的膝盖:“――师父。”

姜采薇说:“挺高兴的,听我说给他织手套,眼都亮了。”她拍丁汉白一巴掌,“都怨你,俄然过来让我安抚人,还哄人家,差点露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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