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又不再说话,饮茶的饮茶,赏画的赏花。
只见谢安亦坐在花厅的木椅上,眼圈红红的,正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爱墨站在她的身后一向小声安慰,见大太太进了门,忙搀起谢安亦起家给大太太施礼。
正说着,成极返来复命了。他手中捧着一个长条的木匣,恭敬地放到谢安亦面前的石台上,便退了出去。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谢安亦便有些坐不住了,爱墨还没返来,她却想先走了。
“爱墨你说如何回事?”大太太没体例,只好问爱墨。
“你必定能做到。”谢安亦实在心中早已想好找到遗诏后的“夸奖”是甚么了,只是现在她不敢说。
谢安亦只得闭了嘴。
萧啸寒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机,说:“再等半盏茶,你那丫环如果还没返来,我派人送你归去。”
谢安亦迷惑地看了一眼萧啸寒:“给我的?”
萧啸寒说得对。当初谢家人对谢安亦的态度但是看似亲热实则冷酷,只是接到了圣旨,晓得她是将来的礼亲王妃才热忱起来。现在,如果晓得礼亲王实在并不喜好谢安亦,谢安亦今后即便做了礼亲王妃也不受宠,态度必定会有所窜改。
“孟家与本王势不两立,此事天下人皆知,但他却恰好不知你我早就了解。赐婚圣旨到的第二天我便已经进宫求他收回成命,让他晓得我的态度……”
萧啸寒仿佛又一次看破了她,又再次夸大:“只要本王能做到。”
只见萧啸寒在成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成极便又领命出去了。
谢安亦本能地摇了点头,又细细一想,摸索地问道:“因为孟家?”
当初萧啸寒承诺,如果谢安亦替他找到先皇遗诏,二人便再无来往,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天子的乱点鸳鸯谱却将二人绑在了一起,即便谢安亦找到了遗诏,也没法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了。
“成极。”萧啸寒冲着亭外叫了一声。
“你归去便说本王对你到处刁难就好。只是……”
“无妨。”谢安亦说得很轻松,归正她一向没感觉在谢家日子会好过。
“你翻开看看吧。”
谢安亦谨慎翼翼地取出画轴,一点点摊开。
“是《墨梅》!”
谢安亦很惊奇。她从进了礼王府的门开端就没见过成极,这会儿她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大太太……”谢安亦才说了三个字,眼圈又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前面的话竟是说出来了。
萧啸寒本觉得谢安亦对寻觅遗诏之事能拖便拖,没想到她却主动问了出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说:“找。只是不是现在。”
谢安亦实在想不出萧啸寒会送甚么给她,看这木匣的形状,莫非是一把匕首之类的?她悄悄地推开木匣,却见内里卷着一个画轴。纸的色彩已经泛黄,应当是时候长远之物了。
俗话说的好,那人财帛替人消灾。她决定回报一下萧啸寒:“那遗诏你不找了?”
“放心,对你,本王还是有些体味的。只要你进门后安稳呆在后院,本王自会保你锦衣玉食,平生安然。”萧啸寒适时地安抚了一下谢安亦,却又不忘敲打她:“本王与你早就了解之事不成让别人晓得。你那丫环如果个嘴不严的,本王替你措置了她……”
“当初的前提要改一下。”谢安亦道。
谢安亦的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工夫,爱墨才扶着谢安亦走下了马车。
没一会儿,成极便走进了亭子。
“如果我替你找到遗诏,你要承诺我一件事。”谢安亦看着萧啸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