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萧啸寒承诺,如果谢安亦替他找到先皇遗诏,二人便再无来往,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天子的乱点鸳鸯谱却将二人绑在了一起,即便谢安亦找到了遗诏,也没法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了。
萧啸寒倒是一笑,说:“若本王能办获得,自当完成。”
俗话说的好,那人财帛替人消灾。她决定回报一下萧啸寒:“那遗诏你不找了?”
“只是你若如此做了,你在谢家的日子就没有现在好过了。”
谢安亦很惊奇。她从进了礼王府的门开端就没见过成极,这会儿她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而恰好萧啸寒又卖起了关子,没有解释。反问道:“你可知天子为何会将你指婚给我?”
……
“你翻开看看吧。”
只见萧啸寒在成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成极便又领命出去了。
“你必定能做到。”谢安亦实在心中早已想好找到遗诏后的“夸奖”是甚么了,只是现在她不敢说。
二人进了门,直奔大太太的花厅。大太太正靠在内厅中美人榻上打盹,小丫环出去禀报,她又从速叫丫环给她打扮,穿了大红的袄裙,走了出来。
“成极。”萧啸寒冲着亭外叫了一声。
“孟家与本王势不两立,此事天下人皆知,但他却恰好不知你我早就了解。赐婚圣旨到的第二天我便已经进宫求他收回成命,让他晓得我的态度……”
“莫不是……”大太太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冲动地站起家来,问道:“七姐儿,但是那礼亲王欺负了你?如果,你就奉告我,我们谢家固然比不上皇亲贵戚,可谢家的女人也不会这么白白被人欺负了去!”
谢安亦本能地摇了点头,又细细一想,摸索地问道:“因为孟家?”
谢安亦对他这“大手笔”是很对劲的,可转念一想如果带着这画归去,一会戏便没法演下去了,只好说道:“既然我今后也是要住进这礼亲王府的,就临时放在你这替我保管吧。”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谢安亦便有些坐不住了,爱墨还没返来,她却想先走了。
二人便又不再说话,饮茶的饮茶,赏画的赏花。
萧啸寒本觉得谢安亦对寻觅遗诏之事能拖便拖,没想到她却主动问了出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说:“找。只是不是现在。”
谢安亦谨慎翼翼地取出画轴,一点点摊开。
谢安亦迷惑地看了一眼萧啸寒:“给我的?”
“放心,对你,本王还是有些体味的。只要你进门后安稳呆在后院,本王自会保你锦衣玉食,平生安然。”萧啸寒适时地安抚了一下谢安亦,却又不忘敲打她:“本王与你早就了解之事不成让别人晓得。你那丫环如果个嘴不严的,本王替你措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