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越府后,白厉一起追踪他至皇宫外,却被击伤,丢了这奥秘来客的下落。
萧独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褪了一分青涩,多了一丝野性,像个大男人了。
他将投在远处的目光聚到我脸上,渐渐浅笑起来。
我登高望远,在宫楼之上,眺见他们的人马浩浩大荡行进冕京的北曜门。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炸我!
她是那般斑斓而决烈的女子,父皇虽封她为妃 ,将她禁于这偌大的皇宫当中,却花了平生也未令她倾慕于本身。及至死时命她殉葬,也未能如愿以偿。
如此孤身立于这城楼之上这般想着,我竟有种一跃而下的打动。
不止是因萧独的展露锋芒,另有他方才待我的态度,仿佛变了很多。
“皇叔,你送我的这份大礼,我长生难忘......”
萧独远在瀛洲震灾抗寇,兼顾乏术,也必不成能丢下国度大事不顾。
“皇叔,几月不见,你仿佛又瘦了。”
城道两旁人隐士海,矗立入云的北曜门缓缓开启,门后透出万丈曙光之际,数万白鸽一齐飞彼苍穹,夏风吹得开遍满城的千日红漫天飞舞,残暴好像炊火。
我懒懒倚在石柱上,漫不经心肠答:“普天同庆,孤岂有不悦之理?”
萧澜身披金色铠甲,头戴朝阳王盔,身骑白象,受万众谛视,威武如神;他的八名御卫以后,便是随掉队城的萧独,他玄甲乌骓,浑身高低一水的黑,一手拎着亲手斩下的海寇头子的头颅,虽跟在父亲以后,还是霸气难掩,气度轩昂。
莫非他是友非敌?莫非魑族想借我这个废主之手撤除大冕现任天子?
莫非是萧独这小狼崽子?听他细细道来,我心下生疑,又觉不大能够。
此人是个魑族人,名为乌沙,也是魑国乌邪王身边一员虎将,与我也曾比武过。
“吉兆,吉兆啊!”
萧澜的班师使他的帝位反而更加安定,连几个本来对我禅位于兄之事很有微词的内阁老臣们也变了风向,令我重夺帝位的打算胎死腹中。
朝中有很多人将我这个废主视作隐患,欲除之而后快,犹以自萧澜即位后重掌兵权的孟氏家属为首,他们还没有健忘我那曾企图称制却死于我手的嫡母孟后。萧澜的这个贵妃乃是我嫡母的亲侄女,她怀的甚么心机,我再清楚不过。
这夜以后,我的日子临时规复了安静。工夫似箭,没过量久,萧澜便已返回冕京,而萧独亦抢先三哥萧默一步从瀛洲返来,紧随父亲的脚步踏入冕京的城门。
他定定凝睇我很久,才启唇一笑,轻声道:“不必。拜皇叔所赐,侄儿今后平生都毋需劳苦双腿,是必定要坐着的人。”
我摇点头,心中不悦,扶着顺德伸过来的手走下宫楼。
如何,跟海寇们混了几个月,养出了一身痞性么?
此次战乱,魑国帮了大忙,而乌珠乃魑国高贵的公主,如许一来,萧独这个太子不是萧澜想废就废得了的,虽还未停止太子册封典礼,倒是提早坐稳了。
想起此人,我不由出了一身盗汗。
萧独则很给我面子的回身拜别。他仿佛又长高了些,因戴着玄铁兽角头盔,足足高过我一头,又是蛮人的宽肩长腿,这般身型,在疆场上是极令人生畏的。
听到萧澜班师之讯的那夜,我正用过晚膳,不速之客便上了门来。
我未一飞冲天,反倒坠落至此,实在愧对她为我取的这个“翎”字。
他这个模样,不由令我想起了少时的萧澜,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