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笑盈盈朝他招手:“二表哥来得恰好,快尝尝元医官做的杏花水晶冻。”
“嗯……”
总之,非论哪种眼神,都都雅极了。
元礼客气回应,既有清贵之气,又不乏谦虚。
忍无可忍的霍睿言快被这两人搞疯了!
“陛下好学苦读,更应重视安息,不成过分劳累。”
没法设想,宋鸣珂听了这昏言悖语,会作何感触。
若不加以制止,兄长定会挑衅是非,说他从小就喜好晏晏!
“陛下莫要听我哥胡说八道!他信口雌黄,拿我寻高兴罢了。”
这汤竟然让她断断续续喝上一年?连跑到保翠山行宫也欲罢不能?
宋鸣珂靠在短榻一端,手撑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霍睿言尽力忍笑、当真形貌,更加感觉,逗弄二表哥是件极其过瘾的事。
褪去故作严肃的神态后,愈发婉约美好。
面前的小少女,以豆蔻之龄而居庙堂之高,绯袍挂体,金玉悬腰,脸上抹了一层粉末,显得皮肤偏暗淡。
目睹她下首跪坐着一苍色身影,他笑容呆滞:“陛下龙体不佳?”
“元医官当至心灵手巧,多才多艺。”
霍睿言恭敬不如从命,只觉海藻胶做的糕体入口清冷,绵柔细致,杏花甘中带苦,口感新奇。
此人不但来得过早,还特地备下饮食,神采也不复昔日磊落……莫非,糕点或梅花蜜有题目?
可她在父亲仙逝、母亲无援助、异母兄弟虎视眈眈、朝臣质疑的环境下,一声不吭,冷静替得病的兄长扛下重责。
霍睿言无法,弯下腰,谨慎翼翼伸出两臂,将她横抱至怀内。
是日渺渺风烟,烟雨如织,乱民气境。
搭在一旁的小手则光亮白净如玉,嫩得可掐出水来。
贰心中天人交兵,脚下如履薄冰,迟缓谨慎走向东侧木榻。
霍睿言知她对元礼非常正视,舌尖上的甜味逐步泛酸。
霍睿言见宋鸣珂无恙,心下稍安,随后又觉希奇――元礼作为太医官,还顺带卖力御膳点心?
为免出不测,霍睿言借吃东西、点茶等诸事,堂而皇之赖在宋鸣珂的殿阁,一呆就是一上午。
他率性而为,有悖于常日的温雅形象,令元礼白净面庞变色,拿捏罐子的手指头掐得发白。
梅花暗香与甜美渗入沉默,使得满室芳冽多了几分奥妙。
霍睿言淡然一笑:“此为汤绽梅?常见陛下饮用,可否容我浅抿一口,尝个味儿?”
醒后,他倍感尴尬,蹑手蹑脚跑到浴室, 偷偷摸摸洗了个冷水澡。
宋鸣珂以银筷子夹起一圆形的水晶冻,咀嚼后笑意伸展,又表示霍睿言自便。
宋鸣珂茫然:“啊?二表哥活力了?我昨晚……喝了点酒,见那徐小娘子和顺可儿,镇静之际突发奇想,但没逼你娶她呀!”
霍睿言双手恭瑾接过,谨慎细啜,方轻吞慢咽喝完,搁碗笑道:“清甜甘爽,难怪得陛下眷顾。元医官爱梅花,定是超凡脱俗之人。”
“倒也不是,上半夜借酒意,睡得可香啦!可厥后一醒,睡不着,看书到天亮。”宋鸣珂边说边打了哈欠,赶紧以小手捂住。
此际,殿中喧闹,余桐进收支出,筹措出行事件。
“谢陛下恩赏。”
“话又说返来,徐小娘子生得秀美,生于书香世家,知书达礼……”
“陛下!”霍锐承眼看弟弟眸色渐冷,从速劝道,“陛下切莫乱点鸳鸯,弟弟心有所属,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