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他是白无常 > 第三章 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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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腿刚要踏下去,又听到白无常再说:“还是别踏了,你的脚板比我的个头儿都大,一验足迹,你更费事。”

叫苦声细若游丝,模糊可辩是来高傲匾的坠落处。

此人本来有一部好髯毛,但现在却混乱的如同荒草,更别提上面沾着多少碎石与木削,与鼻血混在一起,狼狈的无以附加。

人们常说,人在做,天在看。

不然那血肉恍惚的人肉磨盘又是为谁筹办的?

既已拿定主张,白无常顿时气定神宁,嘴边又出现懒懒的笑意。

钢叉历经光阴,久战魔界,早已被血肉感染的看不出本质了。

马面出身秀才,常日里也有几分斯文。此时脸孔阴沉,还在端手烤火,只是本应越烤越暖的双手,却模糊出现寒气。

意为,若在三界碰到这两人,最好绕道而行。

没有。

平生的所想、所做,都会在生命闭幕的那一刻,在这里获得清理。

牛头的脚抬在半空中,踏也不是,不踏也不是,紧忙转头急问马面:“你倒是拿个主张啊!”

真正令你心寒的是,你每天都在感受这统统的开端,却不晓得哪一天结束。

吱呀摇摆了两三个来回,大匾终究直坠下来。

好个凶险的马面,只用了三两句话便陷白无常于险地。

正在迟疑之际,俄然模糊听到哀哀叫苦声。

大匾一落,马面失容,摧毁阎罗文书案已是塌天的事情了,击落森罗十殿的金匾更是不得了!丰都城的面子全在这块金匾上,这罪恶,那个能当?

此时此地,司刑官却要与鬼使动起手来。

为人朴重的,会再度六道循环,重回阳间,以正修行。

白无常侧首而立,轻摇羽扇。固然脸孔轻松,目光也实足警戒。

若真的有十个殿,就会有十个阎罗。并列十个职位不异的人,谁能称君称王?故这类说法在我看来,权做笑谈吧。

白无常也想到了,苦笑对马面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抢向废墟,徒手扒起了碎石残木。

罢了,罢了,须让他打上一叉,出气罢了。

能数得上名头的有掌管存亡簿的判官;专斩恶鬼的钟馗;执掌峻法的司刑官牛头、马面;招魂引魄的鬼使吵嘴无常;三界第一毒手的孟婆;令阳间闻风丧胆的丰都四大刺客魑、魅、魍、魉。

语音扭曲,透着几分熟谙。马面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透着惊骇,喃喃说:“莫非是……”

哪怕是早已健忘的一句随口谎话,都会在这里被记着,作为审判的根据。

嗟叹有力,仿佛蚊吟蝇飞。

有赞如此,足见牛头、马面的威风煞气。

因为新的花腔又来了,包管你听都没听过,却将要切身经历,最风趣的是,你在经历之前要先看,先听。

周而复始,无间无回。

苦笑着拍了两动手,白无常感慨:“马刑官公然学富五车,这随口栽赃的手腕真是羡煞旁人。”哼笑一声,又问:“为何不趁此机会再多摧毁几块砖?也免得阎老迈返来,一眼就能看出地上这个长坑是叉子劈出来的?”

表层的石木已除,白无常谨慎的从断裂的大匾下抱出一小我。

即便是如许,如果你感觉最惨的是下油锅、绞磨盘,那你就实足的错了,这类小把戏在森罗十殿连开胃小菜都谈不上。

此人头脸已破,鼻肿嘴裂,身上一副锦袍已被灰尘感化的看不出本质了,脚下丢了一只鞋,裤子也被划得一缕一丝的,暴露的膝盖已被砸伤,血流在浓土上,与灰尘糊成一团,让人看着就疼。

趁马面一愣之际,再对牛头施了一礼,又回:“我看,不如我兄弟三人联袂去寻那黑小子,劈面骂他更加畅快,免得做背后里的活动,实足的窝囊,他日传将出去,岂不被三界嘲笑我丰都城皆是一群蛇鼠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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