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真当我死了吗?”阎罗大喝,摆布看看两人,又苦着一张脸干脆:“都说我丰都鬼城是刮油的刀,只认钱,连亲娘都不认,个个儿心胸鬼胎,乱如散沙……莫非你们当真要把我丰都鬼城弄成他们说的那样吗?”
撒泼了几句见无人回声,阎罗又带着哭腔,一声长叹:“儿郎,我骂的是你们,却疼在我内心。”
感喟:“我丰都的人打了仙家的须菩提,你说人家该不该恼?”
阎罗细细数着:“自建成丰都以来,便有鬼使二职,专司招魂引魄,每代鬼使须拘魂三千万,方能美满告职,或投胎转世,或田野修仙,或安于大摆脱,从未有过忽略……”阎罗说到这里,又看了看白无常的背影,长叹一声:“直到你来了。”
“这活儿,我接了。”
冷哼一声,不屑:“九十万天兵拿不下的,我丰都的鬼使就要去把它拿下。”
旁观的白无常看着这三人,甚觉无聊,但余事未了,又不好提早退场,只要侧退一步,以羽扇遮住鼻嘴,让人没法发觉他在偷笑。
哼哼唧唧了半天又狂笑起来,笑到幸处已健忘了嘴脸残破,不免扯动了伤口,再次龇牙咧嘴,丑态百生。
昔日风景无两的钟馗竟也被黑无常抢了风头,不得不在野林里居住。牛头、马面不由都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负手回身,白无常仰首微叹:“莫非不早就是如许了吗?”
强忍腿疼,阎罗一跛一拐的走到大殿边,望着殿外无尽的台阶,朗声:“自浑沌初开,丰都管鬼界,天庭管魔界,向来两不相犯。现在,托我黑儿郎的福,鬼界清除,我丰都也要插手魔界了,看天庭管不好的,我丰都能不能管好!”
阎罗双目通红,明显动了真气。牛头,马面肃立到一边,屏息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