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水若寒一展开眼,不见有人拍门服侍,觉得时候尚早,便又眯眼小睡了会。迷含混糊中,不知睡了多久,突听“笃笃笃”地拍门声响起,门外声音喧闹,觉得奉侍的人来了,肚子恰好饥饿,便急去翻开了门,不想,劈面见到的竟是四位兄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当下笑道:“大师起的好早。”只听骆大元嚷道:“早甚么早,都快吃晚餐了,你还说早。他奶奶的,一天畴昔了,也不见有人来送水送饭,这是甚么鸟处所啊,竟惹老子活力。幸亏老子睡得熟,天塌下来也不晓得。哼,别的先不管了,一天不沐浴,身上又臭又湿,走,先把身子洗洁净去。”一手扶着隋承志,一只脚掂着空中。
骆大元道:“我们几个都这时候起床,谁来给我煎药,喝西北风啊!”水若寒道:“那腿上的膏药可曾敷好?”骆大元道:“这个天然。我本身的伤,本身可得上点心机,一醒来,就直接敷上了药膏。”
五人刚才全神灌输的聆听典鸣说话,并未感到如何闷热,这时回过神来,顿觉气候闷热难当,赶快翻开窗户透气,却又那里有风?只见一轮明月西斜枝头,照得空中雪银一片。
村北就是昨日大战山贼之处,离村庄不远,骆大元腿脚不便,骑不得马,五人便步行走将畴昔。一起行来,望着漫天红霞,看着青嫩桑林,脚踏嶙峋泥地,路过碧绿草地,面前芦苇泛动,随风悄悄摆动,早到了太湖水边。
典鸣发过了誓,心中疑虑已去,便向五人道出了心中战略。直道:“如此,如此。”说过以后,又道:“此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不知,若让别人晓得,结果不堪假想,万望五位少侠谨慎则个。”
五人一一发过了誓,眼望典鸣。典鸣“嘿嘿”嘲笑两声,指天发誓道:“我典鸣身为豪杰帮智囊,本日与在坐各位订立盟约,共同对于水淙,大师同心合力,完成大事,中间若三心二意,愿受千刀万剐而死。”出语逼真,不似作假。隋承志听在耳中,却模糊感觉哪有不对,但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
刘武扬一向找寻父母不到,这时听到父母下落,心中猛地一惊,站起家来,急道:“我爹爹妈妈被关在那里,你快说了。在我刘武扬眼里,向来都没有‘不敢’二字,为了爹爹妈妈,让我杀人,我也是敢。我那大哥,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世上,除了他爹妈,他谁也不怕。二哥,三哥,五弟,个个都是血性男儿,害死爹妈,关押爹妈,这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们五个就算性命不要,也要救出爹妈,让爹妈活命,更别说,已经害死了我三位好哥哥的爹妈了。”
典鸣见五人将本身心中主张大抵听明白了,见已二更天了,便即道别。一转过身,脸上暴露奸佞神采,只是背对着五人,五人并未看到。
五人便朝饭堂方向走去,转过几个弯,到了饭堂,走入里屋厨房,却见三四个仆人在那繁忙着,有的杀鸡,有的切菜。隋承志见炉上生着火,药帖放在一旁,便让仆人脱手煎药,又探听了那里能够沐浴,晓得村北就是太湖,五人回屋带上新的衣衫,沐浴毛巾,径直去了北边。
五人见水中人头窜动,玩耍正欢,倒是豪杰村乡民在沐浴,当下情感起来,赶快脱去浑身脏臭衣衫,下到水里边去。骆大元脱衣不便,水若寒等人便帮他脱了,扶他渐渐入水,让他坐在岸边,只在浅水处洗刷。随后,四人下到水中去,游起了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