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见那钢刀古怪,不由多瞧了几眼。但见那刀刀身油亮,通体血红,表面素净,仿佛内藏鲜血,刀身长大,厚刃薄锋,模糊透着一股邪气,令人不由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看了半天,见那葫芦上面除了刻有一个乱七八糟的圆圈以外,并无任何非常,心中奇特,深思:莫非这是机括?右手大拇指伸出,按住圆圈,使了用力,不见葫芦有何动静,心中更怪,一时之间,对着葫芦,揣摩不透。
水痕猛吃一惊,“咦”地一声,手指红刀,惊道:“这刀……这刀是如何来的?”
刘武扬在旁闻声,右手缓慢一抄,从水痕手中夺过葫芦,紧紧抓在手心,连声说道:“这是我爹爹的东西,是他送给我的,你们谁也不准碰。”
刚才,水若寒听到爹爹要人翻开那小葫芦,心中想到本身是他儿子,父亲说话,儿子理应上前相帮,当下“哦”了一声,从背后刀鞘中抽出红刀来,上前便要脱手。哪知,刘武扬俄然从他父亲手中夺过葫芦,双手拽紧了不放,这一担搁,手掌心猛地一烫,“啊”地一声,右手一松,刀子已然掉落在地,心中只觉手心火辣辣般烫,仿佛烧着了普通,赶快左手握住右手,瞧着掌心,瞧了半天,不见掌心有何非常,掌心随即也不烫了,正在奇特,却听父亲问起本身得刀之事来。
那些父老帮众接到陈述,心中明知不敌,又不得不去相帮,当下用心拖拖沓拉,放缓脚步,渐渐跑到了水府。进得府内,见三虎跑了,内心头都松了口气,脸上却冒充装出烦恼神采,不让水府仆人发觉。随后,有仆人晓得三虎逃窜线路,表示他们从速去追。父老帮众无法,冒充追去,倒是不急不徐。
水痕侧头看时,却见水若寒左手握着右手,正在盯动手掌心瞧。低头看船面时,上面多了一把红色钢刀。
水痕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的好三哥,我的好三嫂!好些日子不见,我还道你们真走了,谁想到……谁想到……谁想到,你们……你们竟然被水淙这狗贼给抓了!”说着,眼圈一红,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俄然一咬牙,“格登”一声,骂道:“水淙狗贼,死了该死,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唉,只是不幸了我那刘三哥,我那刘三嫂!”鼻子一酸,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扑簌簌流下来。
水痕转过身去,伸出右手衣袖,放到脸上,擦了擦眼泪,回过甚来,望了刘武扬一眼,见他手中握着葫芦,俄然想起一事,正色道:“武扬,把葫芦给我看看。”
当下隋承志来到北边湖畔,等了会儿,不见花水二人到来,心中忐忑不安,深思:可别出了甚么岔子。乘马往前逛逛,想去南边瞧瞧。
心中想到此节,回过神来,见刘武扬仍在抽泣,也不出声,渐渐从他手中取过葫芦,拿在手中,对着阳光,左转右晃,细心察看。
水痕上前几步,目睹刘武扬神情凄苦,一时心中难受,待在原地瞧了他一会儿,眼望葫芦,不便就取,心中却在各式深思:刘三哥当年在豪杰帮中主管财务,措置事情井井有条,留名道姓,因此得了个外号留名字。想来,当时隋帮主定是晓得了太湖宝藏下落,公开里将这个奥妙拜托于他,要他好生保管,以待将来之用。谁想,天有不测风云,帮中竟起了这等变故,刘三哥为人最取信誉,宁肯本身死了,也不出售朋友。水淙这厮定是查知了这个奥妙,便找刘三哥一家倒霉,唉,我的三哥三嫂啊。又想:这个小葫芦,定然藏有蹊跷,不然,刘三哥临死前,也不会将葫芦交给他儿子,又用心道出此中奥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