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啊”地一声大呼,跟着“叮当”一响,似有东西掉到了船面上。
水痕猛吃一惊,“咦”地一声,手指红刀,惊道:“这刀……这刀是如何来的?”
刘武扬在旁闻声,右手缓慢一抄,从水痕手中夺过葫芦,紧紧抓在手心,连声说道:“这是我爹爹的东西,是他送给我的,你们谁也不准碰。”
这时,世人会着,话语天然多了起来。
奔到桑林南头,俄然尿急起来,想要憋住,倒是难以忍住,仓猝一个跃身,跳上马背,牵马走到桑林边,找着一根粗大树干,把马缰栓牢了,站在路旁便利,怕被人瞧见,惹得害臊,心念转动,径直跑进桑林里头,脱下裤子,行了个便利。心复镇静,吹起了口哨。
过得半晌,不见内里动静,想来,隋承志并没追来,心神略定,便想出去看看。哪知,还没走出几步,隋承志俄然劈面冲来,世人知他短长,惊惧不已,立马回身,借着桑林枝桠之便,往村庄方向缓慢疾奔,身上扎着枝桠疼痛,竟是不管,若要转头察看,那是提也休提。
看了半天,见那葫芦上面除了刻有一个乱七八糟的圆圈以外,并无任何非常,心中奇特,深思:莫非这是机括?右手大拇指伸出,按住圆圈,使了用力,不见葫芦有何动静,心中更怪,一时之间,对着葫芦,揣摩不透。
当下隋承志来到北边湖畔,等了会儿,不见花水二人到来,心中忐忑不安,深思:可别出了甚么岔子。乘马往前逛逛,想去南边瞧瞧。
水痕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的好三哥,我的好三嫂!好些日子不见,我还道你们真走了,谁想到……谁想到……谁想到,你们……你们竟然被水淙这狗贼给抓了!”说着,眼圈一红,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俄然一咬牙,“格登”一声,骂道:“水淙狗贼,死了该死,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唉,只是不幸了我那刘三哥,我那刘三嫂!”鼻子一酸,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扑簌簌流下来。
水痕见那钢刀古怪,不由多瞧了几眼。但见那刀刀身油亮,通体血红,表面素净,仿佛内藏鲜血,刀身长大,厚刃薄锋,模糊透着一股邪气,令人不由望而生畏,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