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喝了口酒,点头道:“也不知我还能不能归去见到他。”
没多会儿一大锅辣子肉丁被陆叶和柴华山一扫而空,那边的白尾鹞鲜汤恰好够了火候。
他大步流星走出小帐篷,一脚踢出快逾闪电,就看到一只只冥鼠“吱吱”乱叫接二连三抛飞而起,落进小帐篷里一动不动断气身亡。
柴华山呵呵笑道:“白尾鹞,味道再是鲜美不过,恰好下酒。小兄弟,走,我们找个处所打牙祭去。”
柴华山喜道:“本来你也随身带酒,公然是我辈中人。”
陆叶嗯道:“也就是三千两百多年的活头了。”
两小我拳打脚踢,只半晌的工夫就宰了三十多只,余下的落荒而逃钻进地下打死也不敢再冒头。
“如何,你也是为此岸花而来?”
陆叶应了,回到小帐篷里,果然找到一只净瓶。
他俄然止住话语,抬眼望向大雨瓢泼的虚空,乌黑的脸膛上出现一丝喜色道:“这扁毛牲口,真觉得翅膀硬了我治不了你?”
蓦地,他脑海里回想起妖泪在婆娑海中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你不记得了么,我就是这婆娑海的精魄——”
大泽里的水固然充分,但尽是阴煞氤氲不能用,更不能喝。而这只净瓶不过三尺来高,内里盛着的净水却源源不断。
陆叶望着内里密密麻麻蠢蠢欲动的冥鼠,只感觉这食材实在惊悚了些。
这座小帐篷本色上便是一座小洞天,他并不担忧本身的声音会轰动冥鼠。
陆叶将商嘉禾悄悄放到暖榻上,帮着柴华山忙活开来。
陆叶拿出红醅酒道:“还是这酒合适我。”
“说甚么沮丧话,天无绝人之路。”柴华山舀了一大碗热汤递给陆叶,笑道:“你不是说妖泪就是婆娑海之主么?搞定他,十有八九还能送你归去。”
他挥手在重岳魔葫上拍了一巴掌,低喝道:“摘星!”
“如何?”柴华山笑吟吟看着陆叶。
陆叶酒兴渐起,便将本身来到幽渊的景象对柴华山说了。
柴华山嘿嘿道:“我倒感觉他更像条狗,闻着味儿就来了。”
陆叶“咦”了一声来了兴趣,踏步上前俯身又是一掌,冥鼠再无可逃,成了他掌下猎物。
他拿起筷子指了指锅里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辣子肉丁道:“尝尝我的技术。”
柴华山听完沉吟道:“这么说,你的那位兄弟游龙也是为了此岸花而来?待我寻到,多采一朵送你,将来带给他便是。”
不幸一大群冥鼠,吓得四散奔逃落花流水。
看了眼暖榻上睡容娇憨的商嘉禾,踌躇要不要唤醒她一同吃喝。转念记起商嘉禾可骇的起床气,立即撤销动机。
陆叶点点头,道:“她也受了点儿伤,一向睡到现在还没醒。”
“你仿佛受了伤?”
柴华山目露一丝讶异,望了望陆叶怀中熟睡的商嘉禾道:“是她?”
“不是,但我传闻这是一种奇花。”
眨眼之间,三百丈外高空上响起一声凄厉的哀鸣,一团黑乎乎的物事掉下来,竟是一头鹞鹰般的阴物。它的身上也不见有甚么伤痕,不知是如何被那团黑气击杀的。
陆叶苦笑道:“我们就是被他引入婆娑海后丢失在了虚无绝境中。”
柴华山笑道:“你别看这些小东西灰不溜秋毛茸茸的长得欠都雅,肉质倒是至嫩至鲜,可谓上品甘旨。再搭配白尾鹞汤,绝对鲜得让你连舌头也吞下去。”
只见这位北岳真君卷起袖子抄起锅铲架上两口锅,叮当声响中,各色作料纷繁下锅,顿时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