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华山呵呵笑道:“白尾鹞,味道再是鲜美不过,恰好下酒。小兄弟,走,我们找个处所打牙祭去。”
陆叶夹起一块肉丁,尽量不去想这肉生前的模样,闭起眼睛塞入口中。
不幸一大群冥鼠,吓得四散奔逃落花流水。
蓦地,他脑海里回想起妖泪在婆娑海中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你不记得了么,我就是这婆娑海的精魄——”
只见这位北岳真君卷起袖子抄起锅铲架上两口锅,叮当声响中,各色作料纷繁下锅,顿时香气扑鼻。
陆叶酒兴渐起,便将本身来到幽渊的景象对柴华山说了。
没多会儿一大锅辣子肉丁被陆叶和柴华山一扫而空,那边的白尾鹞鲜汤恰好够了火候。
柴华山愣了下道:“这老鬼活了三千两百多年,竟然还是不干功德?!”
五岳真君,果然名下无虚!
眨眼之间,三百丈外高空上响起一声凄厉的哀鸣,一团黑乎乎的物事掉下来,竟是一头鹞鹰般的阴物。它的身上也不见有甚么伤痕,不知是如何被那团黑气击杀的。
柴华山收起重岳魔葫,探出双指在商嘉禾的皓腕上悄悄一触,如有所思道:“她的伤势……早已病愈,仿佛是在……咦?”
柴华山笑道:“你别看这些小东西灰不溜秋毛茸茸的长得欠都雅,肉质倒是至嫩至鲜,可谓上品甘旨。再搭配白尾鹞汤,绝对鲜得让你连舌头也吞下去。”
这座小帐篷本色上便是一座小洞天,他并不担忧本身的声音会轰动冥鼠。
大泽里的水固然充分,但尽是阴煞氤氲不能用,更不能喝。而这只净瓶不过三尺来高,内里盛着的净水却源源不断。
柴华山行动利索地取来碗筷杯碟,和陆叶围着火炉面劈面坐下,拿太重岳魔葫问道:“喝点儿?”
柴华山站起家道:“差未几了。这些小东西,想吃肉,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你仿佛受了伤?”
柴华山喜道:“本来你也随身带酒,公然是我辈中人。”
“说甚么沮丧话,天无绝人之路。”柴华山舀了一大碗热汤递给陆叶,笑道:“你不是说妖泪就是婆娑海之主么?搞定他,十有八九还能送你归去。”
看了眼暖榻上睡容娇憨的商嘉禾,踌躇要不要唤醒她一同吃喝。转念记起商嘉禾可骇的起床气,立即撤销动机。
“擦破点儿皮,没甚么。”柴华山满不在乎道:“妖泪也不知发了甚么疯,带着一群虾兵蟹将满天下追杀老子。一起打打跑跑到了这里,然后就碰到小兄弟你。”
陆叶点点头,道:“她也受了点儿伤,一向睡到现在还没醒。”
陆叶眼睛一亮道:“真君之言极是,看来我还得与虎谋皮。”
陆叶苦笑道:“我们就是被他引入婆娑海后丢失在了虚无绝境中。”
柴华山在一座小荒坡前愣住脚步,望望四野道:“这处所不错,就这儿吧。”
他拿起筷子指了指锅里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辣子肉丁道:“尝尝我的技术。”
他俄然止住话语,抬眼望向大雨瓢泼的虚空,乌黑的脸膛上出现一丝喜色道:“这扁毛牲口,真觉得翅膀硬了我治不了你?”
陆叶嗯道:“也就是三千两百多年的活头了。”
柴华山捡起门口的白尾鹞扔回帐篷:“帐篷里有净水。光驾小兄弟把这些都洗剥洁净了。鼠肉切块,拌上辣椒炒,鼠骨丢到汤锅里一起熬汤。我去外头再转一圈,找些爽口的野菜,很快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