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她查案,不就是担忧她查出甚么吗?
慕容彧锋利如猎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昏光昏黄迷离,她的身子纤瘦柔削,更像女子的娇弱之躯。她披着玉色披风,颈项肌肤如雪如玉,那张小脸清妩绝丽,似一朵盛开在月夜下的娇花,凝着冰清玉洁的露水。
大早晨的特地跑来管她的私事?禁止她查案?
“给本王丝帕。”他嘶哑的语声好似禁止着肝火。
“王爷天纵贤明,该当明白‘狗急跳墙’这四个字的深意。”
先是悄悄柔柔地擦,和顺得能滴出水来。
“殿下抱恙,那些疑案让大理寺去查便好,殿下放心养病吧。”慕容彧深眸里一片乌沉沉的,似崇山峻岭压下,令人压力倍增。
在床上躺了两日,总算不烧了,慕容辞决定出去逛逛,去找沈知言问问有何停顿。
“做甚么?”她没好气地问,觉着他的黑眸如一团阴沉的霾云乌沉沉地覆盖了寝殿。
心弦颤抖,似有甚么勾着他朝那抹艳红靠近。
极短的一刹时,慕容辞的脑筋滚过数念,一如油锅上的蚂蚱,烈火煎熬,存亡一瞬。
慕容辞在案前坐下,高深莫测地耻笑,“王爷是不是担忧本宫查到甚么?”
她利落地抽了丝帕,切齿间水眸闪过一抹滑头的流光。
“大理寺的疑案,殿下暗里揽来窥伺,那大理寺的人岂不是很闲?”
对了,他必然是担忧她查出对他倒霉的事!并且那首歌谣暗射的就是他,他禁止她查案启事就在这里!
她猛地推开他,但是他纹丝不动,如山岳般偏向她。
是摸索,还是警告她?
慕容彧扣住她的手腕,“不好好服侍,若本王感觉殿下没有诚意,本王勉为其难……”
以他的睿智,必然早就猜到那首歌谣的暗射是他。
“本王说不好就是不好。”
“本王在想,继皇后风华绝代,竟然生养了一个漂亮绝艳的太子。”
他仿佛没听明白她的意义,掀袍坐下,文雅闲适,“这几日宫里宫外产生了很多事,殿下对侦破疑案也有兴趣?”
慕容彧盯着她,目光非常玩味。
“本宫只是偶感风寒,已经好了,多谢王爷挂记。眼下时候不早了,王爷请便。”她下了逐客令,可不想这副模样跟他伶仃相处,更不想跟他在这不应时宜的良辰美景里唇枪激辩。
“本宫自有分寸。王爷忙于国事,本宫这点小事就不劳王爷操心了。”她禁止着肝火冷冷道。
“这双手……真是令本王爱不释手,仿佛在那里见过……”
慕容辞挖苦地嘲笑,“王爷请便。”
瞥见殿下和沈知言一起查案,语笑举止密切,他就感觉日光格外的刺目。
她终究缩回击,站起家,眼底眉梢寒气森森。
因而,一张俏脸涨得红彤彤的,接着气得发青,最后因为心虚而惨白。
慕容辞蓦地一惊,拿起茶盏泼向他。
他就是心虚!
但是,她退开三步,冷酷道:“好了。”
那种情不自禁的感受如藤蔓般爬满胸膛,顷刻间,阿谁妖娆缠绵的夜晚,那张冷媚的小脸与面前这张脸重合……
“那么,本王勉为其难在殿下的寝殿过夜……”
慕容辞捕获到,他的目光由冷酷凌厉变得炽热火急,又变得冰冷。
用膳的时候,端柔郡主慕容诗求见。
该死的摄政王!
她盯着他的手,他的右手拇指戴着一只蛇头金戒,昏黄暖光里,蛇头披收回刺目吞人的金光。
他炽热的气味烫着她如雪的肌肤,转眼就染了一抹艳红,仿佛朝日云霞铺就长空,素净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