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下当真查到甚么,会如何做?”慕容彧语声沉缓,目光转向她,深眸静若深渊。
慕容辞用力地抽出来,却挣不过他的力量。
她尽力了几次,都没法摆脱出来。
“本宫也劝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弯唇轻笑,调侃满满。
他仿佛没听明白她的意义,掀袍坐下,文雅闲适,“这几日宫里宫外产生了很多事,殿下对侦破疑案也有兴趣?”
“殿下是执意率性到底了?”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
对了,他必然是担忧她查出对他倒霉的事!并且那首歌谣暗射的就是他,他禁止她查案启事就在这里!
她的心突然收缩,愤恚满胸。
他靠近她,炽热的气味喷洒在她的耳际,“若殿下不乖,本王每夜出宫前都来看望殿下。”
清楚地记得,曾有几次他抱着她,那身材纤细得柳条儿,那柔嫩如春水微漾,那触感无与伦比的美好……
因而,一张俏脸涨得红彤彤的,接着气得发青,最后因为心虚而惨白。
慕容彧生硬不动,沉默半瞬才朝她伸手。
该死的摄政王!
“这双手……真是令本王爱不释手,仿佛在那里见过……”
该死!
大早晨的特地跑来管她的私事?禁止她查案?
慕容彧语声寒沉,深眸溢满了暮秋凌晨的清寒之气。
“无耻!”
慕容辞不想见她,叮咛琴若把她打发走,她却已经闯进大殿。
他炽热的气味烫着她如雪的肌肤,转眼就染了一抹艳红,仿佛朝日云霞铺就长空,素净无匹。
“本宫自有分寸。王爷忙于国事,本宫这点小事就不劳王爷操心了。”她禁止着肝火冷冷道。
慕容辞挖苦地嘲笑,“王爷请便。”
慕容彧锋利如猎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昏光昏黄迷离,她的身子纤瘦柔削,更像女子的娇弱之躯。她披着玉色披风,颈项肌肤如雪如玉,那张小脸清妩绝丽,似一朵盛开在月夜下的娇花,凝着冰清玉洁的露水。
“夜深了,王爷还没出宫回府吗?”慕容辞不假辞色地说道,声色冷凉。
他纤长的睫羽,不成按捺地轻颤。
这是赤果果的调戏!
慕容辞取了一方丝帕放在他手里,美意道:“本宫叫快意来服侍你。”
“大理寺的疑案,殿下暗里揽来窥伺,那大理寺的人岂不是很闲?”
先是悄悄柔柔地擦,和顺得能滴出水来。
慕容辞咬咬牙,把烧到脑门的肝火压下去,擦拭他脸上的碎茶叶和茶渍。
他凝睇她的目光由冷凉变得寒凛又变成凉薄如霜,终究拂袖拜别。
这回快意果断不让她下床,要她好好歇着,那里也不准去。
“那么,本王勉为其难在殿下的寝殿过夜……”
但是,她退开三步,冷酷道:“好了。”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纤眉颀长乌沉若羽,玉色披风和素纱中单讳饰了她的身躯,却更让人想入非非。
跟着哗啦一声轻响,温热的茶水淋了他一脸,细碎茶叶糊在那张冷峻的雪颜上,要多惨有多惨。
他会不会发明了甚么?想到了甚么?
“放开!”她痛斥,疾言厉色。
青瓷相磨的轻响并不锋利,却也令人不适。
“本宫天然会刻苦学习,不过王爷也该记得收收心,太野了总归不好,说不准会遗臭万年。”慕容辞针锋相对地说道。
她利落地抽了丝帕,切齿间水眸闪过一抹滑头的流光。
唔,她方才沐浴,暗香芬芳,气味清甜,似初夏盛开的蔷薇花,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