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一念下一刻就毫无前兆地脱手了,只见剑花微闪,鬼陀还来不及惨叫,右手手筋就被挑断。
梁澄因这一变故,行动稍滞,鬼陀抓住马脚,正要破围,一念却不会让他得逞,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双袖似流云挥卷,一卷护住梁澄,一振拍落鬼陀,然后揽着梁澄,去势不减,抽剑出鞘,灌入真气,一柄浅显的铁剑顿时也溢出凌厉锋芒,似重莲层层绽放,清光秀洁,却包含着刁悍霸气,以石崩山裂之势将鬼陀层层埋葬其间,再也转动不得。
鬼陀接住小瓷瓶,他实在有些不信,人间能有接回击筋的膏药,只是他已别无他法,只能听天由命。
这一声“呵”听起来并无和不当,鬼陀却生生地打了个暗斗,他咽了口唾沫后,持续道:“大弟子血途为宗主,刀涂火涂摆列摆布护法,我是火涂右护法门生,善见便是家师在中原便利行事的身份。”
“三途宗立宗十年,于关外逐步强大权势,便想回到中原,但是中原武林排外,为了夺得一席之地,便向四皇子投诚,这明光寺便是三途宗在中原的暗桩。”
好不轻易练到这等境地,此番一役,只怕跌入二流,可爱,总有一日他鬼陀要那两人受尽折磨,死无葬身之地!
此人究竟是谁?
梁澄内心的猜想被证明,内心更是不妙,他压下.体内的不适,对一念表示道:“师兄,元夫人……”
不等他猜想,一道清润却冷凝的声音问道:“你是方才善见身后跟着的和尚罢。”
鬼陀狼狈地趴在地上,咽下嘴里的腥甜,一昂首,喉间就迎上冷冽的剑尖,受方才真气荡漾,剑身还是嗡嗡作响,随时就能见血。
“你们和血罗汉是甚么干系?”一念将剑抵向鬼陀左手手腕处,又问了一遍,神采淡淡,视线微阖,眨也不不眨,无端叫民气惊胆战。
又一声哀嚎传来,却衰弱了很多,梁澄听到一念的声音无波无澜,“你所使的轻功,恰是血罗汉叛出佛门后首创的血影鬼步,自他身后,便已失传,你又是如何练得的,此步法练成后形如鬼影,飘无踪迹,若非你功力不敷,只怕我也抓不住你。”
鬼陀见再也坦白不下去,干脆不再假装,“你到底何人?这步法明显做过变动,你又如何看得出来,为何你晓得得如此清楚?!”
这时梁澄开口了,用心轻视道:“四皇子如何看得上一个小小的关外权势?”
一念暴露一抹东风化雨般的笑来,“我不但放过你,还能将你右手手筋接归去。”
“好,我说!”鬼陀不再踌躇,现在他只能赌,赌一念能能言出必行,“血罗汉被屠后,他的三个弟子改名血途、刀涂和火涂,假死藏匿关外,另立宗派。”
“少侠有所不知,火涂手上有节制那些前来求子妇人的手腕,通过这些手腕又节制了大半个安徽宦海,只是是何手腕,这我当真不知。”
当初,他从小糊口的村庄被突厥烧杀劫夺,为了不饿死在关外,便进了三途宗,同期的很多男童有很多被宗内长老虐.杀至死,幸亏他资质不错,被火涂挑去,成了他的弟子,又凭着聪明聪明,最能表忠心,很快便成了火涂最爱好的弟子。
“甚么?”鬼陀一时不查,暴露一丝惶恐,当即故作平静道:“血罗汉十五年前就叛出佛门,作歹多端,为正道所不容,早已身故道消,我和他会有甚么干系?”
以他的功力,中原一流妙手之下,无人能敌,此人几个回合间便叫他再无回击之力,观他武功招式,竟有禅宗陈迹,可他却从未听过禅宗俗家弟子年青一辈甚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个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