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如何会。”一念轻笑,“你不是血罗汉的弟子么,如何只学了些旁枝末技,却不会九转摩罗心诀?”
血罗汉字号无妄,无妄无渡,一看就是师兄弟,只是这对师兄弟,倒是一正一邪,水火不容。
梁澄和一念昨日登岸借宿明光寺的时候,让流云飞月去城内补办物质,然后便留在船上。明光寺离渡口本就近,到城门也不远,未免夜长梦多,梁澄便筹算让一念先行回寺,而他则从速回到船上,一面叮咛流云往城内宏威镖局向李度秋通报动静,一面叫飞月重视漕粮意向,一旦到达,有何异动,当即脱手禁止。
并且刀涂用的体例实在恶毒,还玷辱女子明净,实在下作,他亦不屑此般手腕。
如非情势所迫,梁澄天然不会等闲轻视本身异况,只是眼下若不能禁止三途宗与四皇子的诡计,以后恐怕多有波折,即便他早已不再是太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边关呈现任何变故。
殿内高梁彩栋,菩萨慈眉善目,摆布罗汉严肃,一派光亮正大、庄严持重中,却上演着及其荒唐淫.乱的一幕,一念见到这等肮脏画面,还是面不改色,视若无物。
“公然妙手腕。”一念淡淡一笑,刀涂正感觉一念的笑有些渗人,下一刻便觉喉间一痛,面前闪过一道血.雾,连声“为甚么”都来不及问,就没了声气。
这肉虫的目标一看就是元夫人,一念当机立断,飞出一枚铜币,将此虫截为两段,并有一半紧紧地嵌上天板里,隔开肉虫首尾。
“谢少尊主!部属誓死尽忠少尊主,刀山火海亦不敷惧!”
真是又呆又傻……
二来则是,如果他瞒着梁澄,暗中借着三途宗掌控四皇子和淮水南北,以后若被梁澄发觉,只怕不好解释。
一念轻笑一声,罢了,即便没有四皇子这条线,他要做的事,也能做成。
“你、你是谁?!”刀涂面如金纸,惶恐欲绝地看着一念,“九转摩罗!你竟会九转摩罗!为何你会师尊的绝学?!”
刀涂亦是神采激红,“部属这就告诉宗里,驱逐少尊主回归!”
“这……”刀涂略作思忖,道:“少尊主无需担忧,此蛊本非毒邪之物,无人查得出来,他们只当本身中毒,天然解不出来。”
“那这蛊毒可有解法,万一有人解了此蛊,可不就功亏一篑,到时反而被反咬一口。”一念皱眉,“我听你之言,便想到这中蛊人若与体内有母蛊的女子行.房,岂不就解了此蛊?”
这肉虫被拦腰斩断后,固然没法再朝元夫人移去,只是还是挥动着两排细足,在原地爬动着。
“好!”一念朗声一笑,做足戏份后,这才状似随便地问道:“你们就是用那恶虫节制这些妇人?”
“师兄,你先到明光寺禁止善识,我先回渡口,最多两刻钟,必然就能和你汇合,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既然三途宗不敢泄漏他们是如何节制这些妇人的,到时殿内必然只要刀涂假扮的主持和元夫人二人,你看清他是用何物操控元夫人,等对方要动手时,再暗中脱手,出其不料攻其不备,点其周身大穴,莫要轰动火涂,我怕师兄一人难敌他师兄弟二人。”
一念将剑身上的血迹往刀涂身上一抹,插.入剑鞘,眼中的猩红逐步褪去,脸上覆上清雅超脱的浅笑,又是一派萧洒疏朗的剑客模样。
只见一道黑影自刀涂袖中飞出,迅若飞蛇,如有眼力好的人在场,便会发明那黑影竟是一尾黑鞭,鞭身黑中带红,充满倒钩,只一鞭,便能叫人皮开肉绽,痛极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