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多事,你不怕碰到倭寇吗?”一个官兵喝道。
“爹爹,别焦急,水牛太调皮,不走啊。”灵儿边应着父亲,边用鞭子抽打水牛,和水牛做着游戏。
里正一脸的惊诧,叹道:“哎呀,吓死我了,看你们这态势,还觉得要缉捕许郎中呢。”
一会的工夫,小村火光四起,哭喊声渐渐停歇了,这群猴子们个个身上照顾着“战利品”,消逝在茫茫的夜色里。
村民们在里正和私塾先生的带领下,送到十里长亭,和许氏父子远远地执手凝睇。
私塾先生看到许仪后和灵儿过来,朝许仪后招动手,说道:“你家灵儿这小子真块好料,十里八村的这些孩子都比不了他,四书五经都背诵如流,这几天,我该教他《东莱博议》、《古文观止》了,他的作文我也给县里的学官看过,本年就让他插手孺子试,将来入阁拜相也没准啊,哈哈……”
“昨晚的阿谁村庄必定就是这伙强盗洗劫的。”官兵狠狠地说道:“传闻谭大人此次还调来了几路人马,在海上围攻,这回必然得把这伙倭寇灭了。”
伴随许氏父子的一名军官进账,拜见戚继光,呈上一封手札,说道:“启禀大帅,有朝廷内阁给您的密信。”
“老儿晓得大人有难,故此请见,或许能帮得上大人。”许仪后说道。
“张大人,戚大人是可我等拯救仇人,即到此,可否让我等一拜?”许仪后问道。
许仪后和灵儿父子上马,在一群官兵的引领下,出了村口,走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不断地转头和村民们招手。
许仪后说道:“官爷不必客气,需求老儿做些甚么呢?”
“皇上找你们进京,路上还是不能担搁,你们还是快随张岳上路吧。”戚继光号令道。
进得大帐,许仪后领着灵儿跪倒在地,说道:“拜见戚大人,可否记得老儿许仪后。”
张岳答道:“也好,随我过来。”
随后,把大个子侍卫搀扶起来。
灵儿撅着嘴问道:“戚大人那儿有车给我们坐吗?”
不一会,村里的里正跑来了,诚惶诚恐地问道:“老许是不是又犯事了?”
“那又如何样?”官兵不解地问道。
山村的夜晚,黑暗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群星忽明忽公开点缀着夜空,时而传出声声的犬吠,水池里的蛙声与虫鸣吹奏着美好的乐章,垂垂的越来越轻,小村的夜漫漫的安好了下来,辛苦一天的村民们都已进入了梦境。
灵儿浅笑着对张岳点了点头。
“哎,是您先生悬壶济世积下的德啊。”先生说道。
士官说道:“你从速帮手筹办一下,现在就得跟我们走,千万别误了朝廷的大事啊!”
山村的凌晨格外的沉寂,一条清清的小溪边上,一头水牛正在低头啃着点满露水的青草,偶尔收回降落的哞声。
朝阳山戚家军大营内,戚继光身披铠甲,神情严厉地指着面前平海卫的沙盘,对众将说道:“谭大人做好了摆设,我们要尽快攻城,刘大人和俞大人摆布两路在海上包抄,禁止救兵的同时,也制止城内海盗从海上逃窜。”
一行人从村落路过,又敏捷拜别。
戚继光拆开信封,看完后,起家叫道:“张岳听令,令你带领卫队,庇护许氏父子进京,马上解缆。”
“真不是时候呀。”张岳叹道:“许郎中,戚大人筹办明天就要攻城,朝廷却要我护送你们赶路,唉……”
“老儿在日本国很多年,深知他们的说话和端方,明天就让我混入卫城,摸清敌情,好使大人用兵。”许仪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