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女赶紧跪倒在地,口中连称不敢。
郭嬷嬷引着陆绩来到了后院,刘义春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门徒正在帮着药商取车上的药材,那名药商三十多岁,身材干瘪,眉毛旁还长了一个痦子,不一会儿,车上的药材就已经被全数卸了下来。
陆绩满脑门子黑线。
花七回过神来,刹时就换了一副面孔,脸一下就冷了下来,哼道:“青萝姐姐,我敬你年纪比我大,反面你普通见地,但是我警告你,下回不要再冲我大喊小叫,我耳朵难受的紧。”
北雁南飞,秋风微凉。
那名侍女掩嘴咯咯笑道:“七女人,您也不能怪她,您一来就抢了她花魁的位置,她能不找您倒霉吗?”
天策馆大堂。
“是,婢子明白。”那名侍女欠了欠身,随后又有些不解道:“七女人,婢子有些不明白,您今晚为何伶仃见这个毫无背景的陆绩,遵循打算,我们不是更应当靠近长孙孝政、丘神绩这些公子哥吗?”
“涛子,你和陆公子走一趟,你师父那边我跟他说,陆公子是读书人,路上有甚么活要干你就担待着。”郭嬷嬷又一指那小门徒道。
“陆公子。”郭嬷嬷拄着拐杖龙行虎步的走到了陆绩的面前。
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陆绩可不敢对着老太太有甚么不敬,赶紧起家问道:“郭嬷嬷有甚么叮咛?”
秦怀玉走了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气候也逐步凉了下来,微冷的秋风卷舞起街道上的落叶,也给一度喧哗的洛阳城,增加了几分萧瑟的感受。
那名叫老潘的药商嘿嘿一笑,拱手称谢。
秦怀玉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伶女停止,对陆绩道:“陆兄弟,天气已晚,我明早还要赶回长安,实在不便多留,不若我们就归去吧。”
陆绩摸了摸鼻梁,心中暗道,我有那么弱不由风吗?不过这老太太做起事来,真能够算是雷厉流行,有几分女能人的味道。
“老潘。”郭嬷嬷冲那药商招了招手,指着陆绩道:“这位陆公子会和你去趟西石村,你们快点儿赶路,尽量在入夜之进步城,剩下的银钱,我会直接让账房在城东给你们老板结了的。”
花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冲门外那几名侍女道:“我乏了,要歇息了,你们把青罗姐姐请归去吧。”话罢,那几名侍女便拦在了青萝的身前,七手八脚的拽着青萝就往外走。
花七涓滴不睬会跪倒在地的侍女,究竟是不是在监督她,她内心早就有了计算。
出了花七的房间,陆绩内心的防备总算稍稍放下了些,不晓得为甚么,明显看起来是个鲜艳欲滴的美人儿,但坐在她劈面,陆绩就感受一阵不安闲,仿佛只要一伸手就会被她刺到。
就在花七入迷之际,门外那名被拦住的叫青萝的女子便冲了过来,看着渐行渐远的陆绩,指着他骂道:“你晓得这个家伙明天早晨搅了小侯爷的兴吗?明天早晨还赠他酒喝?现在还请他来你卧房!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郭嬷嬷思忖了半晌道:“别的倒没甚么可重视的,我一会儿交代人抄一份清单给公子,公子查对一下就行,不过他们的掌柜有点儿谨慎思,公子查对清楚,莫被他们缺斤短两乱来了。”
花七笑了,指尖微微略过桌沿,纤细地指头悄悄蘸了杯中的清酒,然后吮了吮指尖道:“欲速则不达,长孙孝政被气走了,丘神绩看起来更像是个憨人,如果让他进屋,说不定我现在早就被扑倒在床上了,他们两个大头我今晚拿不下,也就没需求去招惹别的的小鱼小虾,不然平白堕了身份,倒是这个陆绩,才调横溢、文采斐然,看起来成心机极了,公子正在用人之际,我只是想脱手探一探他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