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二位兄台怎地这时候上京?”时价十仲春,长安北风凌厉,天寒地冻,江南应当会温馨很多,这二人这时候上京,岂不是自讨苦吃。
“好曲!”柳文才摇着折扇悄悄吟道:“如果鄙人没听错的话,这曲应当是用十香机改编的新曲,可惜便可惜在十香机虽美,至今却没人做出新词相谱,只要曲,却无词,可惜可惜!”
柳文才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发明杜鹃正捏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本身,内心有些慎的慌,吓得不敢说下去。
楚行歌倒是感觉这首十香机与后代的几位大墨客的诗词都能配上,只是这个大唐里仿佛并无诗仙太白,不然启容得阿谁衍文洛号称大唐第一才子。
隔壁灰衣少年朝杜鹃望了眼,笑着解释道:“她但是扬州第一才女胭脂蜜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有多少报酬了一睹她的芳泽挤破了头呢!”
她常日里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风月女子,整天弄个破琴,唱歌跟鸟叫一样,说着听不懂的话,专门勾搭有钱的世子。
“科考,不是秋闱科考吗?眼下都立春了不是?”楚行歌有些不接,他记得古时候的科考大多数都定在秋分时节,难不成这里是在开春之际科考。
廖芳贵轻呡了口茶,接话道:“客岁号称大唐第一才子的衍文洛不是做了首平韵词来谱这首十香机曲吗?不知这位胭脂女人为何不消!”
杜鹃之前跟着楚行歌常来,早已驾轻就熟,她从兜里取出几个铜板递给店伴计后,便在楚行歌身边坐下,在她看来,这楼里的所谓才子才子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乱费钱。
“哈哈,承蒙楚兄秒赞,小弟以茶代酒敬兄台一杯。”柳文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非常豪放。
廖芳贵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她就是扬州第一美人胭脂!我在扬州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影象犹新啊!”
楚行歌有些受不了这些文绉绉咬文掐字般的对话,幸亏柳文才于廖芳贵都是脾气中人,比那些个死脑筋墨客要强上很多。对于科考之事,楚行歌自认本身没这个才学,压根就没想畴昔插手科考。身为户部尚书的公子,本身若要从官,怕是只要父亲的一封保举信便可混个六七品官阶铛铛。
一旁柳文才笑着辩驳道:“这话小生不敢苟同,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女子有容,为何不成抛头露面,只要世俗之见,才会以为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所谓……”
梨园还在,却已物是人非!
廖芳贵吃了一鳖,红着脸想辩白,却又一时找不到词,气的牙痒痒,别过甚去不再说话。
“这么说下个月便要科考了?”
“本日如何没人平话?”隔壁一桌才子的谈天声引发了楚行歌的重视,一名穿戴富丽的锦衣少年摇着扇子朝他隔壁的另一名灰袍少年问道。
“这么说明天年是来对地了?”楚行歌感觉这事有点趣,后代时他就比较喜好苏小小,李师师这类女子,胭脂既然被称为扬州第一才女,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吧。他起家朝对桌二人行了个墨客礼,接着说道:“二位公子如果不嫌弃一起过来拼桌可否?”
楚行歌便是此类,宿世他虽是个高材生,却非文艺青年,读学时确切也背过几篇文章诗词,但大多数都是带着奉迎妹子的目标去背的,他对贸易的兴趣度要远高于对诗词歌赋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