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咂摸了口酒,笑道:“气度不大,气力不强,小宗师庞凤雏能让我像一条丧家之犬?”
白洛踌躇了一下,道:“那老夫人来琉璃坊,不过是照顾院里的女子。听范夫人语气,那女子是被小巧洞天相中的绝艳奇才,与你普通,是佛根道骨,且不说这个,她还是天生的剑胚,最合适在小巧洞天修炼,那女子是佛家所谓的‘四十齿相’,凡人都是三十六齿,她却多了四齿,因而身有四种法相菩萨庇护,只要修习佛法到了境地,便可生出四尊无穷能力的金身法相。不但如此,她同时还是玄门经籍上所讲的‘咽中津-液得上味相’,书上说有此相者,咽喉中常有津-液,上妙甘旨,如甘露流注也。一旦出声,则天籁梵音深远,男人如龙啸,女子如凤鸣。可惜你身上佛根道骨被蛰龙毁去,不然便能让我这凡夫俗子也开一开眼界。”
陈青牛迷惑道:“除了酆都,听着都不像魔头啊?”
白洛眼神古怪道:“那女子是不是‘咽中津-液得上味相’,有个简易体例便可肯定,陈青帝,你想不想晓得?”
太悠远了。
这位硕果仅存的白家世子,传了陈青牛衣钵,却没有提甚么要求,只是不甚哀思地萧洒一句:“白家亡了。”
白洛站起家,望向窗外,轻声道:“我已是一枚弃子,说不定庞凤雏已经在凉州城头上等待多时。我不死,范夫人和那位庞侍郎就都不放心,我一死,庞侍郎就能心安,毕竟亲手断了白家最后的血脉,如此一来,他才知己过得去,要捏着鼻子,留你一条性命。”
陈青牛挠挠头,这也忒不知死活了。
陈青牛欲言又止。
陈青牛壮着胆拣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猎奇道:“另有吗?”
对悲观的陈青牛来讲,处理下一顿温饱才是正路。
陈青牛错愕。
陈青牛几近忍不住要翻白眼,观音座里的仙子,来开倡寮何为?难不成这就是观音座的独门法门?
白洛点头道:“稷穗学宫决然不会为了一个董家向观音座请愿,而观音座也不断肯为了一个主子跟稷穗学宫过不去。稷穗学宫要的是董青囊,一名前无前人的女子大宗师。观音座莲花峰,要的是你,陈青帝,一名脚踏莲花的客卿。”
陈青牛板滞当场。
陈青牛不知所措。
陈青牛黯然无语。
白洛感觉风趣,哈哈笑道:“陈青帝,你可曾看到有恶人出门,自个儿在脑门上贴着我是恶人的纸条?可曾在琉璃坊见着女人在脸上写我是婊子?”
陈青牛听得血液翻涌,心潮彭湃,双目炯炯有神,一赤一黄,熠熠生光。
本身莫非不但是一个混吃等死的青楼小厮?
白洛自嘲一笑,道:“我跟从范夫人这么多年,只晓得观音座有三脉,莲花峰,胭脂山,另有小巧洞天。范夫人出自莲花峰,却应当还是不是最了不得的人物,本日琉璃小院里那位老夫人,才是观音座的高士。不过她是小巧洞天的长老,与范夫人并不对路。”
白发苍苍的白洛却等不及普通,道:“收好《尉缭子引气术》,此书虽不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对平常武夫来讲,也是宝贝。我家先祖所创锤仙拳,三十六式,皆悟自军阵厮杀,你这小子,修习锤仙拳,事半功倍。我读三遍拳诀,你能记下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