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没有,没甚么首要了。菊花,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做了甚么,没做甚么,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这几个蜜斯妹没了爹娘,日子艰苦,你不伸手帮也就罢了,怎的竟还雪上加霜呢?再加上方才你那番话,这事也该有个了断。”苗天民语重心长的:“那个没有个后代?如果岳贵佳耦在天之灵晓得他的这五个宝贝女儿受尽欺负,不知内心会如何想。唉。”说着,回身出了里屋,到堂屋里寻了个板凳坐下,让米桃去隔壁喊岳富过来。他则取出烟袋来,点了一锅,抽起来。
“你呀,诚恳些就好!整天喊打喊骂的。”杨桃瞪她一眼:“这回断了亲,对我们当然是好的,今后落得个平静。但是这类事情,说的再清楚明白,多少对我们的名声也是个不太好。我有些担忧你们今后嫁人……”
听闻苗天民真要帮着将这个亲断开来,丁菊花几近是脱力的,一下子瘫坐在里屋的炕脚下。
“下回再遇着那人,你得从速给人家道个谦!”杨桃感喟着,又用一种非常恋慕的腔调道:“传闻丽珍寻了户好人家,是镇上的一户铁匠,打铁的技术是家传的,一家子都打铁,那买卖都做不完,日子别提有多好了!!我也不希冀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平平常常的好人家儿,就行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日那人还到我摊子上买过蜊肉,问起过你呢。”棉桃在旁,笑眯眯的道候。
“那么,五日以后在你家院儿里做这个证。岳祥若能返来,就返来,若回不来,叫小宝娘替代也成。我到时会再请几个村里老祖宗儿帮着证明一下。”苗天民点点头,从凳上起了身:“这详细的事儿,一会儿你跟岳吉筹议吧,我还要去筹议筹议村里那几位老祖宗。”
“嗳。”岳富点头,又点上一锅烟。若要有断亲如许大的事,必须请本家四院儿。岳家在小苗村没有旁枝,独一兄弟四人,以是只能请里长和村里的几个老祖宗了。
岳富正在堂屋里一锅一锅的抽着烟锅儿,见是丁菊花,只瞟了一眼,再没希得抬眼皮去瞅。
棉桃笑着:“人家可没你这么吝啬,只不过问问那日怎的你没去罢了。”
没过一会儿,岳富和赵兰便急仓促从隔壁过来,岳富满面焦心:“咋回事?”
大师伙儿证着,给岳家几姐妹和丁菊花断了亲。今后见面可作陌路人,老死也可不相来往。丁菊花如果想再进岳家的小院儿,如果没有几姐妹的同意,便能够告她入室抢\劫了。
“你是她们的三婶儿,你若要脱手,她们谁敢禁止?转头再让你出去传些倒霉的谎言?”苗天民沉痛的拍着炕沿儿:“上回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是谁传的,谁心中稀有!!我做里长,只是想给你留些面子,这些事儿没有拿到明面儿上来讲,可谁成想有人竟然得寸进尺,不但不收敛,竟然这么肆无顾忌起来!!”
“里长,里长,你消消气呀。你听我说呀……”丁菊花吓的,此时脑中一片空缺了,哪有甚么话要说?
棉桃见势,晓得樱桃是想趁机跟丁菊花断了干系。因而也共同着道:“本来这事已跟我大伯提过,只是他对这内里的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又怕坏了岳家的名声,以是这事就压了下来。哪知,这事一压,我三婶更加……天民叔,这事就只能你来主持公道了。”
“谁叫他多管闲事在先的……”米桃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我,我就是没有麻!我没打她们!”丁菊花缩着身子,据理力图:“这院儿里但是有五小我呢,年纪再小,可儿数在这儿呢,我若脱手打人,这几个大的也不会让啊!”说着,又指着樱桃:“这小妮子脑袋鬼精着呢,里长,你这是上她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