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可想得真多。”桃花侧头看她:“你获咎过夫人?”
“没有的事。”南宫琴气得直颤抖:“请秦娘子莫要信口开河,万一有人当真,把这罪名算在了我的头上,那岂不是太冤枉?”
“不是用心的?!”沈在野眯眼:“那么滚烫的水,你提的时候感受不到?竟然还朝着主子倒下去!这若不是用心,那甚么叫用心?”
“爷。”桃花皱眉:“顾氏现在情感不稳,最不想见的必定就是您,您还是别出来了,在门外跟她说会儿话便可。”
南宫琴红着眼睛转头,梅氏的步子也是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持续往前走。
“相爷饶命!”小丫环吓得浑身颤栗:“奴婢当真不是用心的!”
沉着了一天,顾怀柔终究算是复苏了,当真让大夫看诊,当真吃药抹药,看如何才气消弭脸上身上的伤疤。
顾怀柔沉默,屋子里一片温馨,就在桃花觉得她不会说话了的时候,她却低声开口道:“这不是偶尔的,我能感遭到,是有人用心害我。”
“如何会。”桃花抿唇,看着前头走着的梅照雪,低声道:“不过你的丫环为甚么会跟波纹在一起,还被夫人撞见了?”
“她没空才怪呢。”梅照雪低笑,捏着帕子道:“府里比来很多人去爷面前抱怨,说我比来节流开支,给他们添了很多困难,活儿都要干不下去了。”
南宫琴皱眉,想了一会儿道:“这几日古氏拉我去凌寒院逛逛,我都推了没去。”
“不是。”沈在野揉着眉心道:“皇上本日微服出宫去堤坝上检察环境了,返来大肆嘉奖了南王。”
说着也难堪啊,没甚么证据能证明是她做的,但偏生统统人都会思疑她。南宫琴感觉憋屈极了,又没甚么好解释的,只能急得红了眼。
梅照雪微微不悦:“此人可真是刚强。”
“这丫环看着好生眼熟。”梅照雪俄然开口道:“但妾身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了,你们想得起来吗?”
不过,即便是晓得要死了,波纹也没说出别的甚么有效的话,看起来当真像是她的偶然之失。
小丫环哭着道:“奴婢当时有些走神,一时提错了桶……”
桃花抿唇,看了梅氏一眼,挥手让人把那丫环带了上来。
古清影赔笑道:“不懂事嘛,以是不是惹费事上身了?顾娘子这一遭算是毁了,姜娘子想必也不好受,应当没空再跟您争了吧?”
“姜娘子,你很聪明,能帮我报这仇吗?如果能报,怀柔愿为您当牛做马,以还恩典。”
回了争春阁,沈在野已经在里甲等她了,看起来表情不是很好。
“还不是背后有人撑腰的原因?”梅照雪抿唇:“既然如此,也不消节流开支了,你们该用的就用,缺甚么都去账房领就是。”
“既然有人要朝你泼脏水,那你就呆在屋子里别出来了,躲过这一阵子再说。”桃花道:“至于顾娘子那边,我会替她找最好的大夫和药。”
“娘子。”李医女皱眉:“让奴婢在这儿照顾吧,顾娘子现在情感不稳,人多了对她没好处,等她安静下来的时候您再来。”
微微一顿,桃花皱眉:“可波纹已经……”
桃花一愣,侧头看向中间站着的碧荷,后者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跪下道:“夫人明鉴,奴婢和波纹没甚么来往,只是那日刚幸亏路上遇见,以是一起走罢了。”
又是一场雨要来了。
这事看起来是个无头案,但女人的直觉一贯很准,姜桃花决定信赖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