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已毕,我们便清算行装,惠赠师太还叫净玉秤出半斤白面,让我蒸了馒头带着路上吃。
净玉为人实在,开口就去问,这一问之下惊得我魂飞魄散,本来城里的疫痢更加严峻,传闻昨日又死了几百人,现在城里严禁了关卡,只许出不准入,城里的贩子食店也一概停止,以是这些本来筹算进城发卖的也全数被赶了返来。
我隔着远看不清人像,但也晓得那是州府通缉犯人的名录,便与净玉假装白撞地靠近那边,在人像上扫过一眼,此中或有穷凶极恶虬髯大胡的男人,也有闪动奸猾尖嘴猴腮的男人,直看到最末一张,鲜明就是严家二少爷严湛琥的模样,我和净玉待想再看真几分,就有官差过来摈除,我俩只得走了。
哪知到我感觉非常再醒来之时,满身已被严严实实捆着绳索,身边的二少爷也是一样,只是嘴巴也被绑一块白布,以是出声不得。就瞥见撩起的门帘子伸进两个不认得的男人来看:“老哥放心,都捆健壮了,车里放点迷香他俩就睡个三不知,我们花二十两买来也值。”
桃三娘也好似底子不认得我们一样,只是一向跟那两个男人非常熟稔地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