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池边一场小小的伏击战,让押送的鬼子全军淹没。
“冲啊——”项先生和老郭带着游击队员们,象一阵风似的冲过来。
许群和陈榆,正在请胡翻译喝酒,吃螃蟹。
腊梅把手枪插在腰里,侧过身子,去解老张身上的绳索,一头长发,跟着摩托车的奔驰,向后飘荡。
固执的鬼子军官,身子跟着项先生枪里枪弹的放射,前仰后合,倒是不肯颠仆,大张着嘴,伸着胳膊,手里的王八盒子,没来得及射,掉在地上。一片鲜血,从他的胸腔狂喷出来。
这里的战役还在热热烈闹停止的时候,七星镇上的一家酒馆里,倒是氛围温馨。
“胡兄,再来一杯。”
腊梅三窜两蹦,来到老张的身边,伸手把他拉出来。
…………
这个鬼子,便是摩托车队的批示官。他刚动员部下驱车来到莲花池村外,就给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弹打倒,本身脸上中了一枪,晕倒在地,此时复苏过来,一眼就瞥见浑身伤痕的犯人,正在哈腰曲腿,要逃窜。
他的脸上,被鲜血快糊满了,血水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淌,既丑又陋可骇,瞪着血红的牛眼,伸开大嘴,象牲口一样低吼着,举起手枪朝跑过来的腊梅,就要扣动扳机。
这回,他们被骗了。
“嘿嘿,我们找阿丽跳两曲舞……你们不晓得,要想请得动她,可不轻易了,就连上海滩鼎鼎大名的丁默邨,哦,就是你们阿谁挂名的丁主任,想成为阿丽蜜斯的入幕之宾,也费了好大的事呢……”
连续三个鬼子兵,被她打中,怪叫着栽倒在摩托车中间。
腊梅的身子象羚羊似的一跳,象旋风似地冲过来。
老张内心的镇静,的确无与伦比,忘了身上受刑的疼痛,用力用身子拱开深重的摩托,尽力抽出被压住的大腿。
老张胳膊腿全被绑着,难以遁藏,孔殷中只能偏了偏头,手枪象是一块铁疙瘩,猛地砸在老张的耳畔,耳朵一下给扯豁了,枪柄砸在肩井上,疼得老张大呼一声。
“哈哈哈,”胡翻译眼睛都喝红了,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子,他拍着许群的肩膀,“老兄,等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城里,我们去找洋场里最驰名的寒暄花,好好寻个乐子,哈哈。”
“你可不晓得,阿谁叫阿丽的小娘们,可有多浪,哎哟,长得那叫标致呀,粉嘟嘟地光滑水嫩,那腿白的呀……真就象是又软又香的小白狐狸,如果唱起歌来,水蛇腰那么一扭,一百个男人,一百个眼里就都喷火……”
摩托车重新出发了。
“哦?丁……丁主任和阿丽蜜斯……”许群愣了一下。
这个受伤的鬼子军官,又一次举起了王八盒子枪,他脸上露着狰狞凶暴的神情,的确让人看了惊骇,此时,从远处冲过来的游击队员,越跑越近,并且,另有一个长发飘飘,挥动手枪的女将,正在飞步赶来,这个鬼子晓得,本身的末日到了。
“一言为定。”
枪弹贴着腊梅的头皮飞过,花布头巾一下被掀掉了,一头长发,随风飘舞。
鲜血顺着脸流到脖子上,和之前受刑的血迹,掺杂在一起。
陈榆不善喝酒,但许群倒是个酒篓子,跟胡翻译两小我推杯换盏,干了一杯又一杯,直喝得酒酣耳热,一瓶酒下肚,两小我就成了“酒桌知己”。
项先生一脚将鬼子的尸身踢倒,扶起摩托车。这时候老郭和游击队员们都端着枪冲上来,把受伤没死的鬼子,都给补上一枪,仓促捡起鬼子的枪支,老郭喊道:“上车,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