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不善喝酒,但许群倒是个酒篓子,跟胡翻译两小我推杯换盏,干了一杯又一杯,直喝得酒酣耳热,一瓶酒下肚,两小我就成了“酒桌知己”。
腊梅脚下不断,象灵猫一样腾跃着,冲向中间那辆翻倒的摩托车。
他的脸上,被鲜血快糊满了,血水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淌,既丑又陋可骇,瞪着血红的牛眼,伸开大嘴,象牲口一样低吼着,举起手枪朝跑过来的腊梅,就要扣动扳机。
老张胳膊腿全被绑着,难以遁藏,孔殷中只能偏了偏头,手枪象是一块铁疙瘩,猛地砸在老张的耳畔,耳朵一下给扯豁了,枪柄砸在肩井上,疼得老张大呼一声。
腊梅三窜两蹦,来到老张的身边,伸手把他拉出来。
她甩开手里的曲尺手枪,连开数枪,纤细的身姿在枪弹横飞的疆场上,英姿飒爽,矫捷得象一只小狸猫。
“哦?丁……丁主任和阿丽蜜斯……”许群愣了一下。
老张内心的镇静,的确无与伦比,忘了身上受刑的疼痛,用力用身子拱开深重的摩托,尽力抽出被压住的大腿。
枪弹贴着腊梅的头皮飞过,花布头巾一下被掀掉了,一头长发,随风飘舞。
莲花池边一场小小的伏击战,让押送的鬼子全军淹没。
腊梅挥手一枪,曲尺手枪吼怒着,喷出两颗枪弹,全都打在鬼子的脑袋上,这个大个子鬼子还没站起来,便给枪弹爆了头,象是俄然分裂的西瓜那样,红的白的,一起从炸裂的头颅里冒出来。
“哈哈哈,”胡翻译眼睛都喝红了,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子,他拍着许群的肩膀,“老兄,等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城里,我们去找洋场里最驰名的寒暄花,好好寻个乐子,哈哈。”
…………
自从陈榆和许群扮装成间谍,在七星镇的据点里“鞭打拷问”今后,他便遵循陈榆胸脯上的号令,很快向仇敌“招认”了。仇敌反应也快,毫不游移,顿时押着他,来抓捕“莲花池联络站”的奥妙地下特工。
许群和陈榆,正在请胡翻译喝酒,吃螃蟹。
这是仇敌的老套路了,每回捕到国共两方的地下职员,便是立即审判,立即追捕,很多时候,在逃送的半路上,便展开酷刑询问,逼出供词,立即驱车抓捕,以收缩地下职员的流亡时候。
这个鬼子,便是摩托车队的批示官。他刚动员部下驱车来到莲花池村外,就给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弹打倒,本身脸上中了一枪,晕倒在地,此时复苏过来,一眼就瞥见浑身伤痕的犯人,正在哈腰曲腿,要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