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韦太保冷冷地盯着跛脚龙,“你别叫我大哥,既然项先生号令你将功赎罪,那我也能够既往不咎,之前的事,都不提了。今后你照项先生的号令行事,若敢稍有违背,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
“也算不上招惹,”韦太保哈哈一笑,向鲁满仓、惠姐和彭壮点头请安,抬起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古时候诸葛亮说过,我不伐贼,贼必伐我。日本鬼子如何能够让我们过安生日子?”
坡下的草丛里一阵摇摆,阿四扛着步枪,嘴里吹着口哨,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走上坡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头前一个身材高大,肤色乌黑,高高挽起袖子,手里提着一把大号驳壳枪,恰是韦太保。
“呵呵,”韦太保也笑着点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悄悄溜掉了。厥后一回想,才感觉不太对劲。”
“老朋友?”
“哈哈,本来是你们啊,”项先生抓住韦太保的大手,摇了几摇,“我说是哪路人马,跟鬼子开了仗,怪不得。如何着老韦,你们又把鬼子给惹毛了?”
“宰不得,宰不得,”项先生点头,“眼下跛脚龙被我们节制了,正在白枫寺里当钓饵,给我们垂钓用,这小子就属黄鼠狼的,浑身臭气,但是,他能吸引着别处的臭货,到白枫寺里来跟他臭味相投。恰好无益于我们撒下金钩,放长线钓大鱼。好了,天不早了,我们走吧。”
韦太保说来讲去,也只是一鳞半爪,关于那些人集会的身份,集会触及的内容,有关人物姓名之类,完整不得方法。阿四遗憾地直点头,“老兄呀,你干吗未几听一会呀。”
韦太保从兜里摸出一盒卷烟来,分给项先生、鲁满仓等人,大师坐在墙头上、草堆里,抽烟谈天。几个韦太保部下的匪贼分头站在远处巡查。
有谁会在萧瑟的狐仙岭上开会?项先生心想:除了匪贼盗贼,最有能够的便是游击队。韦太保持续说:“若说是本地杆子盗伙,那我多数熟谙。但那些人我一个不识,看破戴打扮,五花八门,有贩子,有财主,另有甲士,穿戴伪军狗皮的战役军军官。足有十来个,奇特的是,他们看起来都挺冲动,不竭辩论,吵得脸红脖子粗。”
“十九号”是一片山岳下的缓坡,地形埋没,利于戍守,坡上有几堵损毁的残墙,掩映在荒草丛里。仿佛当代曾经有过古刹之类的修建,厥后跟着年深日久,荒无火食而倾圮破败了。等项先生赶到这片被树林包抄着的山坡时,彭壮和鲁满仓、惠姐已经到了,正坐在残存的石墙上歇息擦汗。
枪声,渐行渐远了。项先生放慢脚步,向远处张望,那片刚才狠恶枪战的密林,硝烟逐步散去,偶尔响起的零散枪声,预示着战役即将结束。刚才鬼子在同谁作战?成果如何?都不清楚。他将手枪揣在腰里,拍打几下身上滚落的泥土,向“十九号”调集点走去。
“项先生,你好,”韦太保把驳壳枪掖在腰里的皮带上,紧走几步,上前拉住项先生的手。
“是是,大哥,我已经改邪归正了。如果慈明那小子敢再返来,我……必然活剥了他的皮。”
“吵的甚么内容?”
跛脚龙正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