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尖兵嗅了嗅,馋得哈拉子差点流出来。丁义从衣袋里取出良民证,尖兵看也不看,眼睛只盯在筐子里的鸭子上。丁义笑嘻嘻地从筐里拎起一只鸭子,举到俩尖兵面前,“老总,这鸭子但是正宗缸炉熏鸭,您看看这油皮火候……我们也不轻易,您尝尝,拿去尝尝……”
丁义挑起担子,渐渐悠悠向村里走,走了没有二十步远,放下担子又返来了,走到大石头前面一看,两个尖兵嘴里咬着鸭子,全都晕倒在地上。
丁义敏捷打量一下四周,然后向远处招了招手。
丁义脱掉了“汉奸服”,穿件陈旧的黑夹袄,挑了根扁担,晃闲逛悠地走向孟坎村。
“在,给囚禁起来了。”张小六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跑在老山东身边,边跑边说道:“曲连长本来要……先不说这些,他被关在祠堂里了,就是本来的连部,你们可不晓得……哎哟。”他正说着,俄然住了口。
但是,枪声一响,奇袭行动便已经完完整全地透露了,丁义晓得必须速战持久,眨眼之间,被轰动的仇敌,便会包抄上来。他正要再次扑向军官,身后一声枪响,“叭,”那军官一个侧翻,跌倒在地。本来是前面的大胡子举枪射出了枪弹。
眼下,只要硬冲了。
几小我,顾不上察看被打倒的军官,拔腿向前飞奔,向祠堂一起猛跑,俄然间,从另一个胡同里,又闪出一个穿黄戎服的兵士来。丁义暗叫不好,这必然是刚才的枪声,把虎帐里的人给吸引过来了。
老山东毫不踌躇,振臂一呼,“弟兄们,冲啊。”
大胡子瞪起眼睛高喊:“冲啊。”其他的人也一起高喊:“冲啊。”喊声里尽是雄浑,尽是豪情,尽是肝火,大师顾不得对准开枪,一阵风似的向前冲畴昔。
祠堂建在一个高台上,是本来曲连长的边部,老山东等人直奔这里,便是想和曲连长获得联络,但听张小六所说,曲连长已经被囚禁了,那么,祠堂里环境如何样?非常让人担忧,是以丁义等民气急火燎,只想从速冲进祠堂里。
那兵士迎着世人,拔腿跑来,脸上现出忧色,嘴里喊道:“大哥,你们来了,快,快跟我来。”
香气扑鼻的熏鸭,终究管用了,俩兵士接过鸭子,摆了摆手,然后又躲到石头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