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榆木脑袋!”刘子安气得一顿足。“我奉告你!如果你敢就这么死了,我们绝对不会给你收尸的!”说完,哭着就跑开了。
“哼!”我冷哼道:“你我既在军中,就立下存亡军令状!只要你能杀得了我,就不会有人阻你来路!”说完,一声呼喝,门外士军拿来一张军令状,我咬破手指按下血印,递交给他。王国打眼一瞧,脸上暴露奸笑,也咬破了手指按上。“只要你照实交代,本日好酒好菜,让你睡个好觉,明日一早,我们便在这门外校场决斗。”说完,对那军士又交代了几句,返身走出帐外。
王国一颤抖,缓缓昂首瞧了瞧我,如有所思的低吟道:“将。。。将军,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在广宗城里见过啊?”
“你。。。你。。。”
王国闻言又深思了一番,蓦地大悟道:“你是。。。你是阿谁阿谁。。。”
见他惶惑不安的模样,我松开手,持续说:“不过我现在不杀你。如许,如果你肯将董卓军的战力摆设胪陈出来的话,我就给你一次活命的机遇。”
王国听了哪还敢看,忙叩首如捣蒜般说道:“将军!将军!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出月的婴儿!就饶小的一命吧!”
或许是天命如此,王国的敌手恰好是我这类专走偏锋的剑法。童无涯教我剑术时曾说过,我力量不敷,不擅力敌,却可一步定胜负,因而我的剑法专走近身,欺进一步如同呼吸喘气般理所当然。当下毫不犹疑,一步踏前,左脚立稳,手中剑硬生生卸下刀杆的力道。借势一个回身,已转到王国的身后,绕着他的身形不竭游走,一口宝剑随腕翻飞。这是昨日白且教我的“游龙剑法”。游龙剑法以缠、抹为主,讲究近身如影随行,不求杀招,尽是致敌伤残的耗损剑术。脚踏八卦,每走一步,都务必对敌抹上一剑,捉摸不定、难以瞻望,便是这套剑法的精华。
“我让你看你就看!废甚么话!”我怒极而喝,震得全部军帐都嗡嗡作响,不但王国,就连白且他们也吓了一跳。
“可你。。。可你。。。”刘子安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可你万一打不过他如何办?”
我嘲笑道:“另有点记性,我们确切在广宗城里朝过面,不过你还得再往前想想。”见他一脸茫然,我提示说:“五年前,东莱村。”
白且则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道:“看来你情意已决,你上来那股牛脾气,比我可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如许,那就干脆再跟我练练吧。我在常山除了练枪,也学了几手精美的剑术,本日就一并传授给你。”
瞧着他的模样,我心中悄悄发怒,这形象折磨了五年将近两千个夜晚,现在再又看到,竟镇静的有些颤栗。王国见我如许,觉得是严峻导致的,不由哂笑道:“瞧你细皮嫩肉的,这五年时候技艺也没甚么大长进吧,不如认输放了我,我们旧事一笔取消,你也不必白白送了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