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有些迷惑,问道:“臧国相有何苦衷?无妨说来听听?”
那小校被我问得一愣,随口答道:“小的是兖州刺史刘岱麾下校尉。”
臧洪叹道:“唉!当今天下,奸贼董卓一手遮天,傀役圣上,祸害朝纲。我等俱食汉禄,该当为皇上分忧解难,拯社稷于倾危。鄙人固然鄙人,却也深知主辱臣死的事理,以是与老友张超共商,想要联络各路诸侯,共起雄师靖难勤王,同讨董卓,不知二位可愿会盟?”
白且思忖了很久,仿佛感觉有些事理,这才喟然长叹道:“好吧!博峰,你是智囊,若真是碰到不成推辞的场合,攻坚拔营如何减少丧失,就得靠你了。”
此中一个大嗓门喊道:“你他娘的!老子是来讨董的,不是来吃这鸟气的!我年老是皇室宗亲!就凭这身份当个盟主都不在话下,你这小卒子竟然还敢相拦!?”
臧洪回礼笑道:“欧阳智囊,你们路途最远,竟也只比鄙人晚到一个时候罢了,可见白甲军公然练习有素啊!”说着,昂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军阵,不由瞠目结舌,一时挪不开目光。本来白甲军甚重军纪,到得目标地,在将领未发话前,每人尽管席地而坐,之间并无一人扳谈私语。他们一身白甲,坐在地上浑似一尊尊地藏菩萨,扫眼望去,不得不让人慨叹。
白且也抱拳回礼道:“久仰久仰,请坐!奉茶!”
“五年前,黄巾之乱时,你是做甚么的?”
刘备怒叱道:“三弟!开口!”待细心看我二人,这才想起,忙大喜道:“本来是白兄弟、欧阳兄弟!好久未见,不想本日竟在此相逢,你们如何会在这里呀?”
“停止!”白且见刘、关、张及数十兵士被围在中心,忙厉声喝道。扒开余人,径直来到刘备面前,我二人同时上马抱拳道:“刘将军,别来无恙。”
我不由发笑道:“应当不会有甚么题目吧,这些诸侯凑一起也就吃吃喝喝,真正的硬仗天然有人去打,莫非你不想见地一下人中吕布的风采?”
“臧洪?”白且未听过其名,不由有些奇特。
臧洪叹道:“话虽如此,但府君押运之物不过本部所需,哪有与别人共享之意。”
行了两日,傍晚时分来到夷吾亭,见臧洪已率军两千早已等待多时。忙上去打号召道:“臧国相,来得好快呀!”
因而我接过话茬道:“这类事我们当然义不容辞。可题目是,白甲军附属徐州,并非一方诸侯,如果要共襄大义,除非有刺史陶府君的征召才气成行。我们二人便没有权力私行动兵。”
忽听一个慈婉平恭的声音道:“三弟,莫要莽撞。这位将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鄙人固然不能与诸侯们相提并论,可拳拳扶汉之心,还望您体察,就让我们出来吧!”
我也无法地笑道:“谁让徐州向来遵守黄老,少加兵役呢?这也怨不得府君。幸亏徐州府库充盈,资本方面倒也能补足一些,想来那些诸侯也不敢小觑。”
“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日老子就是打,也非得出来不成!”大嗓门话音刚落,紧接着嘭得一声。但听小校“哎哟”大呼,明显是吃了亏,破口痛骂道:“你这黑煤炭竟敢行凶打人!也不看这是甚么地点!来人!给我抓起来!”只听得呼喝声脚步声乱成一团,明显两边已一触即发。
我点点头道:“让他们出来,也许有一天,你还得靠着人家用饭,对人啊,可不要以边幅取之。”
臧洪闻言大喜,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起家告别了。转过身来,白且有些忧愁的问道:“博峰,我们现在根柢薄,讨董这等大事很有能够一夜之间把咱拉回到束缚前,你可得想好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