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明天啊,我去徐州时变动的呀!”
糜竺歪着头想了想,似是不解此中的意义,也不穷究,言归正传道:“博峰啊,随我回一趟徐州吧。昨日朝廷来信说,凌天嗣率军攻打京师得逞,并有人告发说他才是毒杀灵帝的祸首祸首,此时已被定为朝廷钦犯。他在位时的谳狱案宗皆得昭雪,你们天然也已高枕无忧了。府君获得动静,第一时候就让我来传信,望你拨冗相见。”
“糜兄。”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但为兄能做的也只要这些,剩下的就看你本身了。”
却说幽云十六骑在沛城盘桓了数日,终是心系与乌桓鲜卑的战事。这日一早,便想踏着秋色赶回幽州。世人自发的前去相送,临走时,我与白且筹议,将钱三百万装为一车,以作谢礼。早已深陷经济危急的青龙,自是感激不尽,兴高采烈的带着数千人马迤逦往北行去。
“这倒不难,只需与我办个手续便可,但你可得想好了,此事该当慎行。”
我一听,没想到陶谦叫我来竟是以托孤相留?不由悄悄难堪,思忖了半天,才狠下心说道:“府君,欧阳信自认没这才德担此重担,徐州今后自有贤达来接。我明天来,一是想感激府君这些年来的照顾,二是来向您辞职的。”
听了这话,内心不由一动,问道:“糜兄,你可知发放到白甲军的军饷是多少吗?”
“府君莫要这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古既有定命,堪堪风寒将养几日便好,无需忧愁太多。”
我听了心中暗笑,不知这青龙为何总与公孙瓒着想,其启事天然不敷为外人所道。不过如果劈面严词回绝,天然不太都雅,遂笑着说:“多谢青龙兄美意相邀,可徐州陶谦于我等也有大恩,身为男儿须得有恩必报,来去明白。等他日身无情债之时,再去叨扰青龙兄与公孙将军吧。”
“这事儿你如何不跟我筹议了?唉!我感觉这活还是你来干比较好,我更合适做一员前锋大将,疆场杀敌!”说着,又舞了几下钢枪。
二人说谈笑笑,赏着春光美景,不知不觉已来到徐州城内。走进府衙,经仆人带领,一起走进后堂。本来陶谦这些日子偶感风寒,病得甚重,已不能坐堂,只能卧榻理事。步入后堂,见陶谦一身单衣卧在榻上,已是蒲月气候,却还棉被裹身,看来真是病不轻。
又与陶谦聊了聊朝廷里的局势,见他困乏,因而告别出了后衙,却未急着往回走,而是直奔了别驾房。站在大敞的门口前,探头往里看去,见糜竺正于部下叮咛事情,等了半天,事情忙完,这才抬步走了出来。
青龙闻谈笑道:“不想欧阳兄弟还是个墨客,鄙人甚是佩服。此事青龙心中已有分晓,多谢二位上心。”说着,用心岔开话题道:“白兄弟,欧阳兄弟,眼下沛城之围已解,你们接下来有何筹算?”
我跟白且相视一笑,不免感觉他有些过迂,但毕竟是人家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言。但感觉甚么都不说,又很令人可惜,因而我随口吟道:“情归情,物归物,莫等物是人又非,再蹉工夫以包涵。戒之!慎之!”
我见状笑骂道:“前锋还用你来做啊?别贫了,快命令吧,明天的议程可多呢,别迟误了大师用饭!”
声音很小,可还是传到了白且的耳中,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收起架式,抹了把汗道:“哟!这是出甚么事了,愁得我大智囊哀声感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