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听罢点了点头,然后问爷爷,“你们这四周有山神庙吗?”
柳承立马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着跟李老头说,“就是这张。”
旁人见了符纸必定怕染上不洁净的东西,李老头捡到符纸,我却一点都不料外。
以后我和柳承到了屋外,爷爷还是坐在老槐树下抽烟,娘则双眼无神地靠着老槐树,却不见大爷爷去了哪儿。
而后柳承又跟爷爷聊了些关于破四旧那会儿的事情,聊到快下中午分,村里有个姓李的白叟来了我家,说是我家出了事情,没人做饭,要请我和柳承先去他家用饭。
柳承将稻草人翻了个身,见稻草人背后钉着一张黄表纸,纸上写着的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柳承看着直皱眉头。
不过固然打扫了,他屋子里始终还是有一股子霉气,常日也没人情愿到他家来,我进了屋就嫌弃地搓了下鼻子,李老头难堪笑了笑说,“这些东西等我找个时候去丢掉,之前本来想着能够有天会用得上,现在日子垂垂好起来,也就用不上了,都发霉了。”
爷爷说,“归去了,说是早晨再过来。”
之前李老头家里到处堆的都是别人的破衣服破鞋子,另有一些别人不消了的东西,此次为了欢迎柳承,还专门把屋子里打扫了一遍,那些他捡来的陈旧东西也被整整齐齐码在了屋子一角。
柳承笑了笑,“是人在变,不是天在变,您老放心好了,就算变天了,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没干系。”
那张符纸是刚才柳承给大爷爷的符纸,也许是大爷爷回家的时候弄丢在了路上,但柳承这一起都在找,仿佛早就晓得大爷爷会丢掉符纸一样,这让我猜疑不已。
柳承正身说,“您说。”
我随即带着他进了爷爷平时住的屋子,爷爷屋子里里的东西很简朴,就只要一个写字台、一个衣柜再加上一张床,柳承进了屋子,顿时就翻开了写字台的抽屉,再内里翻动了起来,然后又翻开衣柜四周找着,找了好久都一无所获,柳承却瞧见了爷爷放在中间还没来得及洗掉的衣服,见那衣服的兜是鼓着的,立马走畴昔摸了下,然后从爷爷衣服兜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褐色盒子。
柳承紧接着再问,“那山神庙在哪儿?”
柳承接过符纸,翻开来看了下,我也在中间瞥了眼,惊觉这符纸有些熟谙,忙对柳承说,“这不是……”
李老头有小我尽皆知的弊端,那就是喜幸亏内里捡东西,常日里别人家丢的烧毁旧电池,陈旧衣服,他都会捡回家,现在他家里光装这些烧毁物品的麻袋都有好几袋了,村里人都说他是穷疯了,李老头对此却说,之前公社化的时候破布都没得穿,万一今后再来一次,他捡的这些东西很有能够就能拯救。